安陵墨垣没有多加思考,直接带着自己招牌的笑容说:“太子殿下何必操之过急?有陛下在的话,边国迟早都会拿下,当然要边国更快的到我们之手,有个更快的方法……”安陵墨垣拖足了尾音,颇有卖关子的嫌疑,让人想要听下文。
北堂昊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着急,也就没有开口,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小福子尽可能把自己隐藏到角落,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存在,连呼口气都要仔细衡量。
终究后面先开口的是北堂昊。
安陵墨垣自得的说:“听闻边国新王有个谁都知道的癖好。”
北堂昊撇眉,“你是说好色?”
“没错,不过臣认为那只是边国新王为了掩饰自己而做的伪装。他的演技非常好,只可惜每次看到美人那一副色谷欠熏心的模样,不过……还是有一点端倪可察的。”他手下堪比暗首的坛子可是打探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差错。
“哦?!”北堂昊这时到时好了,前世死于淫欲,当是不会有错才对,不过没有证据的话,安陵墨垣也不会这么说。
“臣还查出边国新王偏爱难得手的,就是平时表现倨傲的人,男女不挑,只要合胃口便好。”
“然后?”
“太子殿下认为挑选自己色诱边国新王的方法如何?一个不行就送两个,两个不行就送三个,知道边国新王宠幸为止。”安陵墨垣现在就好像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好似在前方看到了食物一般的饥渴,阴沉得让人害怕。
小福子寒毛一竖,闪到更角落的地方。
“本殿不认为这办法有用,宠幸了又如何?难道还能迷倒边国新王,让他沉迷于色谷欠中?”这招已经用烂了,北堂昊不觉得还有用,更何况谁知道禄以桑会不会将计就计,暗地里谋划其他的?!
安陵墨垣端起自己面前放置的茶,殷舌舔了下杯口,双眼牢牢箍住北堂昊的双眸,“假使那些人都有花柳病呢?一国之王患上这种病的话,朝堂上一定会大乱,您说是吗,太子殿下?!”
花柳?!这个安陵墨垣果然够狠。
“得了病的男女能逃过边国的检查安全进入皇宫中吗?而且还要容貌性情合适,哪有这么容易?”
“这方面就不用太子殿下担心了,臣自有方法和适合的人选。”
北堂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安陵墨垣后就收回审视的目光。
安陵墨垣手底下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势力,只是不知道这势力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了,不过连边国皇室中都有他的人的话……
那就不容小觑了。
因为北堂昊打发安陵墨垣离开后,就在殿的主殿研究手上的地图,所以并没有发现安陵墨垣没有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而是转了个过道。
安陵墨垣早就了解了殁烎殿寝宫的位置,早早的就在那附近徘徊,看那一层又一层的侍卫,他无声的勾勒笑意,连张烙都被拦截在外面,看来太子殿下是铁了心不准任何人进入了,那么他又该怎样才能进入?
“丞相大人?您不是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小福子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准备了一些茶点拿到国师的寝宫去,当时他就纳闷了,国师大人这是醒过来了?否则太子殿下又怎么会让自己拿食物过去?没想到才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丞相大人和他走一样的方向。
丞相大人这是迷路了?!不会吧?那样的人——会迷路才怪吧?!
没想到安陵墨垣不知廉耻的冲小福子咧嘴笑了下,“本官迷路了,不知道小福子公公能不能送送在下?”
“哈?!”小福子呆了下,看了下手中的食物,为难的说:“可是……”还未等他说完,安陵墨垣马上又说:“小福子公公这是给谁备给谁送东西?”
“没,那是太子殿下吃剩的,奴才想要找个地方偷偷吃了,丞相大人可千万别说出去。”小福子装作秘兮兮的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谎话是有多扯,摆放如此整齐的糕点又怎么会是吃剩的?!
安陵墨垣意会的不再多言。
“小福子公公还是先带下官出去吧,在殿逗留久了估摸着也不太好,你说是不是?”
小福子苦巴着脸,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
小福子灰溜溜的端着手上的糕点应了声‘是’,然后就往殿大门的方向走去,没有注意到安陵墨垣若有所思的看了国师寝宫门许久许久才跟上自己的步伐。
、153
安陵墨垣回到丞相府后就马上让侍从去户部,让李宥鸢马上回来。侍从到的时候李宥鸢还在埋头苦干,听到安陵墨垣有事找他,他马上抛下手中的事物,匆匆地与身边的官员说一声,官员不耐烦的点了个头,在李宥鸢走后,酸溜溜的和身边的其他同僚说:“这李大人仗着和丞相大人交好越发的不安分了。”
官员的这番话引来同僚的嘲讽,“你能怎么样?如果你也有李大人一半的样貌,再年轻个几十岁,你也能爬上丞相大人的床,也能享受特殊的待遇。”
“……”
李宥鸢加快脚程,快步赶回丞相府,身后的侍从赶得气直喘,他很想告诉李宥鸢,其实丞相大人大概应该可能不是很急,所以您悠着点,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给你说话的时间。
李宥鸢急匆匆的跑回丞相府后,着急大喊道:“墨垣,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安陵墨垣没有摆出平时惯用的笑意,而是带着一点的沉重。
“墨垣,这么急让我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不会是你有事吧?!”不等安陵墨垣开口,李宥鸢已经擅自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安陵墨垣牵住他的手,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我没事。进来,我有事和你说。”
还在呆愣着的李宥鸢慢半拍的回道,“啊?哦。”
李宥鸢自觉的关好门,“墨垣,有什么事?”否则何必搞得这么秘。
“边国……太子殿下要让我出面。”安陵墨垣摆出为难的样子,慢吞吞的说道。
李宥鸢明显比安陵墨垣还要着急,“然后呢?太子殿下还逼你什么?!”
“你不用担心,记得我让你管的地方吗?我希望你从里面挑出十个最出色的,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患病,最后在他们身上还未显现出来病症时,送入边国皇宫。”
李宥鸢听安陵墨垣一一道来,本来放松的心再一次绷紧,嘴唇就好像被什么黏住了一般,说一个字都好像要花很久的时间,“墨垣……那……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想推他们入火海。”一旦染上了那个,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前方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他没有办法看着他的朋友们被那恶心的病折磨得不成人样,死的时候还要全身化脓,再说一旦边国新王染上的话……他们一个都逃不掉,估计等不到身上化脓就被五马分尸了。
他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