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荼馆的生意似是很好,外面停数辆豪华的大马车,还有几辆马车装满行李,周围有几个配刀的彪形大汉在守卫。
赵恨天看到一辆马车插一面大旗,上面写着‘中原镖局’心思:“这就是娘亲常说的江湖镖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好好了解一下。
守卫的几名大汉见到有一个衣服破坏小子,眼定定地望着马车,以为是小偷贼子上前叫喝:“哪来的贼子,滚开,也不看这是‘中原镖局’的镖物,也敢不打主意。”
赵恨天怒道:“我不是贼,我是吃饭的。”镖师不耐烦喝道:“看你这穷样子,吃得饭?乞丐还差不多。”赵恨天年小受不得人轻视:“以貌取人,非君子行为。”
赵恨天挺直傲骨走进荼馆里,甫进入发现已经坐满了,窄小的荼馆只有十余张桌子,此刻上面坐满了彪形大汉,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馒头荼点。只见大他们身穿同一服色衣服,想是‘中原镖局’的镖师和趟子手。
在荼馆里最好的位置坐着两男一女,年纪较长的两位中年男女应是一对夫妇,男的留着小胡子,一头霜白的银发,脸上写满了风霜,举指投足都流露一股威严。他的妻子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十分美丽!穿着一身朴素劲衣,腰挂长剑,是一位用剑高手。
他们旁边坐着一位妙龄少女,只见她面容清秀优美,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以夫妇两人长得十分相似,想来他们一家人,而且也是‘中原镖局’顶层领导人。
镖师们见到赵恨天走进来,个个情紧张全戒备,有甚者更把手放下桌下的刀柄上。
掌柜见情况有点不对,忙上前喝道:“那来小乞丐,给你几个包子快走!”掌柜见赵恨天衣着破烂,想是哪里跑来的乞丐,就把几个馒头塞到他手中,催他赶快离开,生怕这些江湖人士在自己的小荼馆里闹出事来。
赵恨天推开掌柜的手,说道:“我不是乞丐,我是一个读书人,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我是来买些馒头吃的。”
掌柜呵呵一笑:“你是来买馒头的。”
“是……”赵恨天受不了别人看不起目光,马上掏钱出来,可是掏出来的却是不够。
掌柜笑说:“呵呵,还是拿着吧,自‘檀渊盟约’以来这十余年都没战争,国泰民安这些小钱还是有的。”
“我不要,我乃读圣贤书之人,岂能为五斗米拆腰……”赵恨天脸上直发烫急步要离开这个让他难堪之地。
却闻身后响起一阵银铃般笑声:“娘亲,那个小乞丐很傻啊……”妇人没有回答,只是斥呵了女儿一声:“不得无礼!”
赵恨天一阵恼怒,回身循声望去,原来是那妙龄少女,叫道:“我不乞丐。”
少女轻笑,脸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十分可爱:“你穿得这么破烂,不是乞丐是什么?”
“穿得破烂就一定乞丐?”赵恨天怒道,“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天生我材必有用,相信不久的将来我终会出人头地的。”
“有志气。”少女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母亲阻住,“掌柜,这位小哥的账进我们账上。”
“什么?”赵恨天不怎明白,掌柜在旁边说道:“小子,你遇到贵人了。”
赵恨天见那妇人长相美丽,面容慈祥和蔼,心生好感想:“我不需要……”
那妇人笑说:“小哥,难得你有一身志气,我这钱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日后你出人头地再还给我也不迟。”
赵恨天想下再听到肚子咕咕作响:“好吧,我是借你的,日后我一定会还,现在就立下字据吧!对了,还没请教夫人高姓大名。”?
“砰。”那妇人欲回答,茶馆木门突然破碎爆裂,两扇木板门受此巨力如出腔炮弹般射向她处而去。
夫妇两人大吃一惊,两掌齐出,在一声巨大的响声中,木门爆成数不清的木屑,虽及时挡下,虎口间却是隐隐作痛,暗惊来人功力超强。
“哈哈,小乞丐,连大名鼎鼎的‘中原镖局’的总镖头赵天豪贤伉俪也不认识,你也枉为江南人?”一把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出来,内含混厚内劲,声若洪钟震得茶馆内功力低微耳膜发痛、头晕目弦。
赵天豪几人暗自心惊:“好深厚的内力,咦?那小子竟然没事的……”场中他们纵目所见都是来人音波震伤样子,然那小乞丐却毫发无损,这小子来历不明,且身负不弱内功修为,究竟是敌是友?
赵恨天丝毫不觉他已经被人怀疑了,看着周围的人痛苦样子,道:“赵天豪,姓赵的啊,与我同宗啊!咦?你们怎么了?”
“哈哈,好小子,年纪轻轻已如此内功修为,难得!难得!。”周围的人还没有回答,门外走进一位身材槐梧的男子,只见他穿麻衣粗布,一副农夫的打扮,只是他背负长刀让人不敢将他当成农民看等。
不过,让人不把他当普通人看待的是,他手中拉一根长铁琏,铁琏的一头正绑在一个如花似玉且穿着妖艳的少女项间,宛如畜生般被主人拖行,她秀丽绝色脸孔满是麻木的表情,似乎这一切她都已经习惯了。
赵氏夫女一见此女色大变,双眼欲喷火:“司马萍(萍儿)!”
来人哈哈大笑:“哈哈……赵大侠,原来认得她,这就好办了!”
赵天豪尚没开口,他夫人吴天心抢先怒道:“雷狂徒,别给我装蒜了!她就是惨死在你刀下,我夫君结义兄弟司马云翼的独生女儿,你敢如此侮辱她,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他就是狂刀,雷狂徒!”“两年前与赵镖头在一线水间决斗,不分胜负的刀客?”“听说他为人凶残好色……”吴天心话甫落,荼馆响起一片刀剑出鞘之声,镖师们纷纷围上前来,情紧张,如临大敌!
赵恨天听着周围的镖师议论,初涉江湖的他哪里听过‘狂刀’传闻,甚是不明:“雷问天是谁?”
雷问天有些不悦:‘你是哪门弟子,如此的没礼貌,你家长辈没教好你?”
“我家长辈?”赵恨天闻言想起自己放荡的母亲,被人误会成汉奸的父亲,种种不堪,种种在外人说道家丑,让他脸色胀红,一股怒火自腹间烧起:“往口,我不准说我家的长辈。”
雷问天在江南人可以说没人不晓,没人不知,是一位独行刀客,外号‘狂刀’,为人杰傲不逊、好名贪色,到处挑战武功高手,一身武林功‘纳真决’,配上一手‘绝天刀式’,斩杀不少成名武林人士,连当年号称江南第一刀‘侠刀’蜀道行,也被他三刀斩杀在菜市口中。
一时间在江南武林惹下不少仇家,奈何他武功高强,下手狠辣。那些学艺未精,凭一时意气冲动找他报仇少年少侠,无一例外地被他杀害斩草除根,若果是女子,更是悲惨,通常都会被奸杀,恶行累累。
正道曾经多次想把他除去,但他所杀的人都是比武落败被杀,让正道少有借口来杀他。
在江南武林一带听闻雷问天名号,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生怕惹得他不快。赵恨天这样不敬,在他看来真是自寻死路,一声怒喝:“臭乞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吗?老子一刀劈了你。”
“当”长刀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至美弧芒削向赵恨天颈间。
赵恨天内功虽强,但对战经验实在太少了,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刀,竟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要毙命,幸好,此时赵天豪出剑架下这一刀,刀剑相交气劲迸射,吹得赵恨天皮肤阵阵发痛,急忙后撤出丈外。
赵天豪低喝:“雷狂徒,你也江湖成名已久人物,竟向一个小孩动手,传出去不怕拆你‘狂刀’名号。”
雷问天一向爱惜名利,被赵天豪一说冷哼一声收刀回撤:“哼,看在赵大侠脸上饶你一命。”?
赵恨天不过一黄口小儿,哪里经历过生死,刀一收当场腿软,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阵后怕。
赵天豪见他撤下也是大松了一口气,雷问天的‘绝天刀势’,在二年前他为义弟司马云翼报仇,两人决战一线水间,亲身领教过的,霸道狠绝不留任何生机,当时自己把成名剑法‘七星齐照’剑法中绝招尽数施展,也拼得两败俱伤之势方让对方罢手。
今日若再对上,不论什么原因,光看他将义弟女儿如畜生对待,决战再开已是难免,只不知时隔两年他的刀法精进何种地步实难遇料,但总知此战将会漫长难过。
他柔声询问:“萍儿,我是你赵伯伯啊!认得我吗?”
“赵伯伯……”这一声得到回应,司马萍轻抬俏目,无的目光望向前方,随即又垂下来,毫无生气的样子看到让人心酸。
“这两年你都去哪里?你不是留书说出外访求名师学艺?怎么会落入雷狂徒手中。”他深知雷狂徒污名,观司马萍模样,心知清白早失,只不知她受了何等奴役拆磨成当下活死人模样?
“这两年?这个小荡妇可在我这里食好往好。”雷问天淫笑说道,“老子天天用大棒来调教她,插得她淫声不继,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