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合看着他,“还兼带恐吓,要他的一条腿。”
蛋蛋合上嘴,“我早就觉得你家老头混黑道,要不然怎么往哪儿一站,就叫人看了就害怕呢……”
陶合微蹙了眉,“别闹了,我现在觉得自己实在太傻逼了,不知道季姚跟段免在一起两年也就算了,没成想这人跟老头之间还有猫腻,你说会不会是老头派他去勾引季姚的啊……”
蛋蛋咧嘴一笑,“你想什么呢……这太扯了……”
后又给自己点烟,“你怎么连这个都查到的?可以啊,你这反间计都反出季姚的内幕来了……”
陶合却是答非所为,“要是段免跟老头熟的话,那我前些日子那么对他……按他之前告我状的德行,肯定会打我小报告啊……可看老爷子的反映……好像真不知道……你说他到底干了什么事,能让老爷子出两千万去封口?”
蛋蛋想了一会,“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啊,这是肯定是老爷子干的,然后给段免看见了,难不成老爷子其实也有精病历史……”
陶合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而且老头选这个时候封口,就是在知道我弄掉他工作之后…偏偏挑这个时候,你不觉得这肯定跟我有关系么,而跟我有关系的事,我只能想到季姚……”
蛋蛋转转眼珠,“有道理啊……那是不是老头指使段免对季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发现你跟他有联系,然后怕你知道啊……”
陶合眉间舒展,“我起初就这么觉得,所以才说,是老头派他去勾引的季姚,但有觉得说不通。”
蛋蛋哈的一笑,“肯定不是,那他还会去找你姐?他不想活了?”
说完这些,蛋蛋吸了口烟,“这事你问季姚不就得了。”
陶合有点想不通,“其实吧,我也觉得挺怪的,按理说我真是非常了解季姚,他那性子挺慢热的,怎么我一走他就跟别人在一起了,而且段免那种人……应该属于他讨厌的类型吧……”
蛋蛋直起腰身,“人总是会变的嘛……”
陶合微挑了眉毛,“我人生目标就是想过吃饭,上班,睡季姚的日子,十多年可从来都没变过。”
蛋蛋笑了,“点出息……”
接着抬手去拉陶合,“别想了,走,我带你去找季姚去,咱们去问问他就行了,别等晚上在打电话了。”
陶合刚点上烟,结果就给他箍着胳膊出了包间,正拉扯间,竟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过来打招呼,
“丹总,好久不见啊
蛋蛋赶忙松开陶合,上去寒暄,“哎呀,胡主任,您怎么也上这边来了……”
两个人站着说了几句话,蛋蛋又给两个人做了一下引荐。
胡医生满面笑容,“久仰,久仰……”
陶合象征性的跟他握了握手,问了问季姚最近的病情。
胡医生跟陶合说了一大堆季姚的改善情况,和一些陶合也听不懂的精方面的知识。
陶合听的头昏脑胀,“好,以后还麻烦你多照顾。”
胡医生似乎看出来了,便话锋一转,“对了,前两天他还给我打电话给他的朋友咨询病情。”
陶合随口应付一句,“是么。”
胡医生好容易逮着一个能跟陶合套近乎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是啊,说是他一个朋友被洗脑了,记忆被代替,问我能不能治疗……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陶合起初没在意。
可很快就反应过来,看了胡医生一会。
蛋蛋会错了意,拉着陶合,“走了走了,那边还等着你呢。”
陶合推开她,望着身边喋喋不休的人,“你说记忆被代替?”
胡医生点点头,“是的,他说他朋友不记得跟之前恋人的事了,总记成另一个人…”
面前的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还说了很多话。
但是陶合已经没再用心听。
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受控制的去想季姚跟以前自己说过的话。
陶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起这些。
比如季姚跟自己说,这种青梅竹马的校友……难道你是段修平?
我只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过,带个眼镜,不是你。
我答应过一个人,不是你。
不是你,不是你。
陶合一直都以他这么说,只是因为车祸导致的精病。
先是现在看来,却是跟他嘴里的那个被洗脑的朋友有着惊人的契合度呢。
脑子里的网,一层层铺陈开来,沿着脉络,逐渐清晰的,是看似不相关的每一处疑点。
季姚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跟段免在一起两年
段免是心理医生,
陶书到底为什么要封段免的口。
旁边的两个人忽然跑上来扑打陶合的衣服,隐隐火星。
蛋蛋满脸费解,“你傻了啊!操!烟烧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