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苏洛生气了,又突地站了起来。然而,站起来之后,才对上了安尔祺饶有趣味的眼,不过,生气中的苏小少爷,是无法体会这种含情脉脉的,所以他吼叫了,“安玄慕,带着你不忙的工作下地狱去吧。“不忙还敢敷衍他,苏洛直接拿枪对着安尔祺,接着扣下板机。冰箭同时从枪口射出。
安尔祺脚下一用力,身下的椅子跟着移动,冰箭从安尔祺的耳边呼啸而过,跟着撞上了安尔祺身后的落地玻璃。
砰……清脆的响声,是玻璃碰撞的声音,又因为是冰的关系到,那声音特别唯美。就像……少年此刻那意气焕发的样子。
是的,在安尔祺眼中,苏洛生气的样子,特别采奕奕。
117
眼见安尔祺躲开,苏洛气得连续又开了三枪。只是当他要开第四枪的时候,安尔祺已经拿起了一支笔,命中了他的手腕,手一麻,枪掉到了地上。然后,优雅尊贵的男人风度翩翩的走向他。
“这把枪叫黑火。”安尔祺捡起黑火,却没有还给苏洛,“这是白从终极出来之后,我送给他的礼物。黑色妖娆的火焰,我觉得很衬他的气质。没想到他舍得给你。”
“终极?”苏洛坐回沙发上,双眼闪烁着浓浓的求知欲。
安尔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洛,枪的速度并不是最快的,有一种人,他的速度可以快过枪。”
“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安尔祺摇头:“世界上一流的杀的,有很多的速度,都快过枪。你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人的速度会快过枪吗?当然如果是真的速度,人又怎么可能快过枪。”
“我不明白。”这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世界。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从未发现过的另一面。他,是杀手?
“感觉,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东西。在敌人开枪前,你靠感觉去捕捉他既将射击的那个点。”
“这么深奥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学会?”苏洛白了安尔祺一眼。
“学不会不要紧,有我在就够了。”安尔祺把黑火还给了苏洛,“改天还给白,如果喜欢这玩意儿,我送你一把。”
“你有很多?”苏洛好。
安尔祺拍开苏洛凑近的脸:“我家有很多这种玩意儿。”
“你不是杀手吧?枪在我国是违禁品。”
“杀手的枪是用来杀人的,你见过只会麻醉敌人的子弹吗?”这家伙,脑袋里想些什么呢。“终极是一个机构,专门用来培养精英的机构。你之前感觉到有人跟踪你,那人就是我派去保护你的终极者。所谓终极者,就是从终极出来的人物。”一点一点的,把这个少年带进自己的世界。安尔祺知道,自己的世界和苏洛这个和平的世界不同。不过没关系,他只是想让少年看看他的世界,看看不同的世界。
“终极是你家开的?相当于组织的存在,是吗?”老天,这是直正的黑道吗?
“终极不是我家开的?终极是隶属于我的家家族,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祖祖辈辈之前。而安家的每一任继承人,都会在自己有足够的意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要选出属于自己的终极者,只忠于自己的终极者。白就是其中之一。”慢慢地讲,关于自己的一切,免得到时候突然面对,把苏家小少爷吓进龟壳里。不过,安尔祺有这个自信,就他认识的苏洛,不是个会躲避的人。
安尔祺突然有些兴趣,如果当真家里的长辈知道苏洛之后,双方会撞出怎样的火花。
“那个时候,你几岁?”苏洛有点理解了,为什么安尔祺会说,佣人成群的城堡,不过是暴发户炫富的一种方式。因为这个人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已经接受了不用于一般人的教育。
他,开始对安尔祺的家庭好了。
是像意大利黑手党那样的家族吗?
还是那些所谓黑道组织?
又或者,像是英国那种贵族?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自已上辈子从未有交集过的。
突然之间,苏洛发现,上辈子,竟然已经离他那么远了。
“6岁。”
6岁?他还在老爹的膝盖上撒娇,而这个人,却要接受未来已经决定好的人生。心,划过疼痛,安尔祺的童年,一定也不如意吧。一定每天拿着枪,练习这个练习题那个。
看着小情人流露出怜惜的眼,安尔祺觉得好笑:“都过去了。”柔柔对方偏长的发,像是安抚着小猫儿一样。
“你教我射击吧,第一次看到白拿枪的时候,我就喜欢上这个东西了。”开始是喜欢,而现在,是想认真的学。只是因为,枪是跟安尔祺世界有关的东西。
“我知道n市有个射击场,下次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不过真正的射击场,还是终极里的最棒,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我带你去。”
明年,那是距离现在,最近的成诺。安尔祺说的理所当然,而苏洛听的喜不自禁。
“好。”明年,为他们的明年,加油。
“只不过……”安尔祺语气一转,看着苏洛摇头,“苏家二少不是等着苏少爷你带弟妹回家吗?明年,指不定苏少爷就没空了。”
哦?苏洛挑眉,接着他单膝跪地,牵起安尔祺的左手,吻,落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而那无名批上的,是自己亲手为他戴上的戒指。从荷兰回来之后,他从未拿下过的戒指。“安总裁,你愿意哪我回家,作为配偶的身份,去见我的家人吗?”黑白分明的眼睛,兴致盎然的看着安尔祺。
眼很认真,比起那时,少年把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时,比起那时,少年说愿意跟他结婚的时候,还要认真。
“我愿意。”原本就是自己设计的关卡,又怎么会不愿意了。
“不过。”苏洛有些抱歉,“我只跟我二哥说了,我老爹年纪大了,我现在,还不能刺激他。”
“我理解。”他要的,其实不是见苏家人,而苏洛能够面对别人的眼光而已。
两天后
苏子观为邵兵上诉的案子,重新开庭。意外的是,宋书记原本的律师,那个姓严的,竟然没有出席。原因是昨天,那个严律师过红绿灯的时候,由于没有看清楚灯的转跳,被车撞了,而现在还在医院里。
苏洛从苏子观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是,冷笑了一声道:这年头,用车祸来逃避现实的人真多。言下之意,苏子蓉是一例,这个严律师也是一例。苏子观虽然听得明白,可也没说什么。
没有意外,这个官司,苏子观赢了。
而宋书记原本误伤儿子而已,也许对他的形象不好,最多缸任书记的职位,不至于闹到坐牢,而现在不只是坐牢那么简单了。妨碍司法公正,并且嫁祸他人,最后还有一条教唆。所谓教唆,是因为眼看着这个案子没有转回的佘地,而宋小将又因为是帮凶,罪名也不轻。所以宋小将在法庭上指出,这是宋书记教唆他指证邵兵的,而宋书记为了让儿子减轻畸形,也认了。来过事实,也是如此。
后来宋小将的律师企图用宋小将当时未成年来为他脱罪或者减刑罪,又让苏子观用多例子的证据反驳掉,虽然宋小将未满18周岁,可是他有独立自主的思考能力,在刑法上,他是有完全意识行为能力的,如果每个人犯法后,都可以用未成年来脱罪或者减轻罪名,那么法律的公平公正何在?
那么邵兵白白坐牢的时间,又向谁去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