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阳拦在门口,阻止彬的进入,但眼中同时流露出一种不确定的惊疑,时不时回望,竟有些焦急。
彬蹙眉,低声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阳阴沉着脸,嘴唇紧抿,一语不答。
彬正要夺门而入,却又静在那里,嘴角咧出一抹笑意。
阳大惊,转头,却见月一脸茫然地立在那里。
她的眼很怪,空洞,迷茫,带着惊怕。
她的视线里没有北宫阳和西陵彬,仿佛梦游般从阳的身边走过,走向院子里。
阳待要去拉,却被彬一把抓住手臂,笑得惬意:“阳少爷,东西没藏好吗?”
北宫阳怒答:“你们搞的鬼!”
彬摇头,正要说话,却被北宫阳恐惧的表情吸引,顺着他的眼,望了回去……
穿着雪白羽纱衬裙的月,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看那两个愣在原地,一左一右等着她的身影,只是从他们之间的空隙中,飘了过去。
她的目标似乎是院门。
将臣最先反应过来,旋而一转,已经挡在月的跟前。
上御冕接着赶到,想要拔刀,却瞄了一眼精恍惚的月,握紧刀柄的手微微一颤,还是放弃。
他只责怪将臣:“你毁约!”
将臣定定看着月,完全没有得逞的舒畅,相反的,沉静无波的脸孔渐渐露出一种……恐惧。
那是非常明显、非常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狠心毒辣,堪比魔的男子身上,可现在,他正毫不掩饰地将这种恐惧宣扬出去,而且还在放大过程中……
上御冕从将臣的反应中读懂了什么,扭头一瞧月那恍惚空洞的情,眉眼瞬间染上了同样的恐惧。
这种恐惧,从北宫阳起,如病毒,迅速传染了三个呼风唤雨的男人,他们一动不动,仿佛有默契般,同时注视着白纱翩蹝的女子,似乎在等待她的裁定。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侧头,依旧平视前方,一脸茫然。
将臣,伸出右手,轻缓地想要靠近……
她却猛地退后,吓到般,喃喃自语:“不要,不要杀我!”
只见将臣眉心几乎蹙到一起,俊脸扭曲,从未见过的情,昭示着恐惧、慌张、心痛、无所适从……
很轻很轻地再次靠近她,中指快要接触到她的额发,却听她又一次尖叫起来,转身往后面逃去。
仓惶间,她撞进了另一副身体,仿若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跳起来,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