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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窗子此刻都敞开着,明亮如雪的灯光下,被风温柔吹起的白纱正舞姿翩徙,与此不符的是朦胧之下,东倒西歪卧着几具黑衣尸体,血倒不多,死状却惨。
白衫轻晃间,将臣已经站定,面对满地的尸体,表情苍白冷漠,渐渐又透出一丝狰狞,烨烨蓝眸缓缓燃着,又慢慢转暗,如同焚毁后的灰烬。
“属下知罪,但凭mchel处罚!”窗边的女子,只着一件薄得诱人的月牙白睡裙,胸口似被利器划开,娇艳如雪的肌肤上,血痕丝丝,很鲜明,正是sof。
sof说完,决然单膝下跪,凌乱的性感衬着胸口的血痕,异样诱人。
将臣却撇开眼,淡然开口:“刚刚谁报的情报?”他的语气似乎不像他的表情那样森冷,一屋子明处暗处的影子,几乎看到黎明曙光般,都不约而同舒了口气。
跪在地上的sof闻言,身子却晃了一晃,猛地抬头,只做出了“no”的口型,声音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血,鲜艳的好似盛开的美人蕉,大朵大朵绽放在雪舞翩徙的窗纱上。
跪地的她此刻全身颤抖,双手撑地,喘气不断,却知道自己真是捡回了一条命。
“我要的是活口!”将臣此刻才出声,不大,但却夹杂着地狱般的阴气,分明能令人不寒而栗。
sof起身,跨过身前新添的那具无头尸体,走到将臣身边,再一次单膝跪下,双手虔诚地捧起其中一柄染了血的流云利刃,对着自己的右臂,狠狠划了下去。
那真是柄嗜血的凶器,虽然主人并未允许,却贪婪地往女子娇嫩的肌肤深处索取,表皮、真皮、肌肉、最后是……青森森的白骨。
如果主人允许,那柄凶器甚至可以轻易剖开脆弱的骨架,可最后,他没应允。
利刃回鞘,将臣干干净净,丰俊逸地站在那里。
sof伏地,惨白的脸上汗水淋漓,她紧紧捂住伤口,稳了稳气息才开口:“mchel仁慈,sof谨记教训。”
见将臣没有发话,她继续:“此次共有三拨人闯入,尊者手下共三十人,诚如mchel所料,在接到尊者信号之后退出混战,我们也遵mchel指令,并未为难他们。mchel同其余党共二十人,属下按事先部署,易容成月小姐诱他上钩,事成后,属下在第一时间挑断他的手脚筋,用钢面罩防止他服毒自杀,可是……”
满屋寂静,女子深吸一口气继续:“可是事前并没有情报指示,幕后指使者竟然掌握了r计划的技术,在mchel他们的脑袋中装了胶囊炸弹,而mchel的视网膜上附着微型摄像机,被俘后,对方引爆炸弹,属下救护不及时,因此……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听到这里,一声清冷的不屑打破了寂静,sof颤了颤,鼓起勇气继续:“第三波人,人数不详,身份不明,有内奸,趁我们与mchel混战时,与他们里应外合劫走了……月小姐!”sof越说越慢,月的名字一出口,她便僵在那里,垂下头,身体抖得更厉害。
话音如同散入了一个幽深的洞穴,静到还能听到回音,sof暗忖,这次又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