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不看她,只对着厉轻笑:“看来他醒了。”
厉慵懒一瞅,点点头,不满答:“浪费我的人,早叫月小姐不就成了。”
他俩一唱一和,一脸讥讽地在那里说着,月却再也受不了了,只想一人给一个耳光。
她正在那里恶毒地计划着报复,却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得意的两人顿时住了嘴,厉还垂下头,尴尬的咳了一声,彬则瞬间摆出超级无辜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月敏感地回头,却见到将臣穿着黑色绸缎衬衫,阴冷地站着门口。
月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房间里明明没有人,只有一台秘的仪器,和一个全身插满管子的怪人!
转念再一想……难道,将臣就是她刚才看到的那个……怪人?!
如同霜打一般愣在原地,而近在咫尺的将臣却根本不瞧她,只是冷冷盯着刚刚还得意扬扬的二人组,不容拒绝命令:“进来!”
两人顿时垂头丧气,好像做坏事被抓的孩子。
但厉在进屋前,还不忘转头向月做个鬼脸,顿时气得她说不出话来!
就在门要关上的刹那,月记起来她要问什么了!
“刚才是不是你?”脱口而出。
门又被厉打开了些,里面已经有了光亮,而将臣在最靠里,背对她而立,身姿,在她那句疑问脱口时,一滞。
厉的眼中闪过狡黠,使了一个眼色给彬,两人很有默契地留着门,悄悄溜了出去。
将臣没有阻止,月也不关心,她只想知道真相。
静默良久,他,终于点头。
月听到自己的心,“哗啦”一声,又碎了。
声音,似乎变得干涩不堪,又问:“为什么?”
那人仰起了头,格外无力地答:“我会处罚他们的。”
她却一下子上了火,提高了声音:”我问你为什么?你……你到底要干吗?!”
他却没有回答,径直往卧室方向走,却被月快步追上,他知道的,也能甩开她的,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步子越走越缓。
她最终扑了上来,从后面狠狠环紧他的腰……
“必定又是让她哭了……”他这样责怪地想,收起想要安慰的手,只怕她厌恶地躲开。
“你要怎样才满意?走了就别再回来!回来就别再折磨我!我、我已经受不起了!”月梗咽说。
他只能干涩答:“放心,我再不会那样对你。”
闻言她却哭得更凶,手臂愈发收紧。
他只好转过来,缓缓,终于下决心抱着她,但因为她抓得太紧,他不得轻轻扳开些许,心里却渐渐有了暖意,而且,还在升温之中……
月只顾哭得天昏地暗,待等安静下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怀抱,健壮宽阔依旧,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暖。
她赖以生存的温暖啊!
月轻轻挣扎了一下,他立刻松开了她。
而月,心里并不喜欢这样。
“告诉我,为什么?”她终于有勇气抬头,望向幽蓝色的深眸。
“让我再抱一会,好不好?”他却温柔的商量,表情如同孩子般无助。
“嗯……”月又缩回他的怀抱,偷偷地环上自己的手臂,希望他不要发现。
他的身子却僵了僵,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