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有了谢茵,难道不是吗?!”她对他吼,声嘶力竭,吼完又懊悔,只觉得已经失控。
“有了又怎样?我们分手了。请问,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消失了五年!”他的回答阴阳怪气,但怒气却明显减弱,手上的力道,也有所收敛。
他怎会不知活色生香地被人偷拍?只不过配合着北宫宁宇,就是为了让她嫉妒,甚至奢望她能回来,可惜,她不在乎,一晃五年,五年……他的生命走过了多少“谢茵”?心里却只有一轮冷月,如今她的话,是在乎吗?可惜……迟到了如此之久,他已经没有耐心。
突然松开的腕力,让她终于忍不住那阵阵酥麻疼痛,叫了起来。
“怎么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伤到了她,她的娇弱,怎能经受他的力量!
完全松手,急急地携起她的腕子,看了又看,同时粗糙的掌心不断摩擦,竟有些心疼地问:“还痛吗?”
她硬生生地将手腕抽出,背对他,不语,心中却也不知对他的话,该作何感想才是。
高兴?罪恶!他们是兄妹,怎可以高兴?!
悲伤?矫情!他们是兄妹,又不是兄妹,她又怎会悲伤?!
责怪?惊?也许有些,毕竟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谢茵的存在,只是一个影子,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如此随意,与他一惯的温柔深情,完全背道而驰。
她还在沉思,人却一步不停地在将臣的拖曳下,来到他的坐驾旁。
浑身湿透的她,坐在后面一语不发,眼中是浓重的雾,非伤,非痛,亦非悔,只是冷然。
对面坐着的他,褪去外套,找出自己的衬衫,毫不客气地命令:“脱掉衣服!”
她不动,甚至连头都懒得抬。
“那么我来!”
话音一落,她就被巨大的力量压迫到真皮座椅上,湿淋淋地躺着,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子,慌张,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难堪。
原来,最在意保护的,也是最容易失去的。
他却突然温柔下来,缓缓地脱去她的衣扣,一粒接着一粒,直到胸口,那里死死挡着她的双手,护卫着最后的防线。
“我自己来。”她总算开口。
男子轻巧地翻身,迅速回到了座位,但这次,他没有闭眼,正大光明地盯着她,蓝眸幽深。
“闭上眼。”她亦不留情地回绝。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吗?要不你来,要不我来,其余一概免谈!”
她哑然,觉得眼前的将臣好陌生,从他出现在蛋糕店的一开始,她就知道,他身上的某些气质,某些感觉,变了。
或者说,是她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因为记rry曾说过,是因为将臣对她的特殊,造成了她对他的理解失误。
难道,真实的他如此霸道冰冷?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