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狼,孤独倔强而又聪敏机警。在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知道你是我的同类。而你……又具有我所没有的东西……充沛的感情,纯净的心地,真的很希望能够一直这样,让你陪在我身边,弥补我的……不足!”他注视着她的眸,缓缓地说着,但语气是极其认真的。
“我才不是狼!没那么残忍!”她笑着瞥了他一眼。
“是吗,月?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生死抉择的事。我打赌,你是可以残忍的.记得我受伤的那次吗?你的表现绝对不像是十几岁的女孩!你选择救我,更说明了我们是一类的,这就是我垂青你的原因,满意了吧?”他的笑容又变成了形式化的优雅,不咸不淡,挂在嘴边。
有些讶异他对她性格的掌握,自己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那如果我们对一件事情做了不同的决定,会怎样?”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我猜我会赢!”将臣的嘴角微微抽动,却一语成谶。
“为什么?”她有些不服气。
“因为你善良。而我……”话到嘴边,咽下去。
“估计是天使外貌,恶魔的心?”她帮他补充完整。
“呵……天使?你可以用任何事物来形容我的外貌,就是别用这两个字。”他笑得有些高傲,似乎根本不屑以“天使”来形容他。
“你还真自负啊!没见过这么会夸自己的!”她摇头,觉得他真的很深,再联想到受伤那天,他的冷静残忍与戒心,似乎觉得有些寒意侵体。
“我不自负,你想知道我的实力吗?”他的嘴角又弯出一丝讥讽。
“没兴趣!秘兮兮,来无影去无踪的,总是有所隐瞒。”她亦学着那口气,不咸不淡地嘲讽。
“不!月,我是认真的,很认真。我只怕你将来会害怕我对你的认真。因此,不能说隐瞒,只能说,我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你,也许这真的是我。”他正色说。
“你的话好深奥,其实我也没追究这么多,以后再讲吧!早点睡。”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结束已经让自己有些混乱揪心的谈话,毕竟那时,再成熟也只有十四岁,很多的深意,都是在日后血淋淋的教训中,才体会到的。
睡得朦胧之间,一转身却碰到了另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在她的发间蹭着。
“你真皮厚。”月无奈地叹息,不过以前经常和阳睡在一起,倒也没有不适应,况且将臣很规矩,从不乱动。
“在你身边能睡得安心……”他低声道。
“为什么?”
“不知道,但你发烧的那夜,是我有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那声音更加暗沉。
“那你要付我安抚费!”她拱了拱身体,俏皮地说。
“月……别这样!”他的身子却突然发紧。
“不付就算了。”她自觉无趣,睡了过去。
暗夜中,将臣起身,走入盥洗室,用春天依旧寒冷刺骨的水,狠狠冲刷自己肮脏的欲念。
他说要等,是因为对自己的自制力有百分百的信心。
可如今她轻微的一个动作,都仿佛洪水在拍打防堤。
“不可以,你不可以那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冷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