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淳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他,又惊讶道,“你要结婚了?这么快。”语气里带着的怀疑,似乎是怀疑人还没长成一样。
刘晁晋苦笑了一下,没谈安淳这让人不好回答的问题,一般人一定是说一句恭喜就罢了,安淳这问题却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他回答把门当户对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被家里逼着结婚吗,所以转移话题道,“我到时候送请柬去给你。我们哥们儿再好好聊聊。”
安淳点点头,就和他告辞了。
安淳和顾策霖一起往电梯那边走,没走几步,顾策霖伸过手来,将安淳的手给拽住了,看来他还在为刚才刘晁晋抓了安淳的胳膊不高兴。
安淳很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和顾策霖有任何一点暧昧,所以就非常固执地把手挣开了,顾策霖又狠狠地将他的手抓住,两人就这样孩子气地拉拉扯扯地进了电梯,保镖们只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没看到。
刘晁晋和他二哥要进餐厅里去,走两步又回头看安淳,安淳已经被顾策霖抓住了手,两人消失在了前面的转角处,走道里墙上的华丽壁灯照出的光,拖出两人淡淡的影子,影子交叠在一起。
刘晁晋不是蠢人,自然也就明白了什么。
高中时候,安淳是个忧郁的清秀少年,个子刚刚抽高没多久,身上瘦得皮包骨头,胳膊他一只手能够捏住,沉默寡言,爱好发呆,有时候身上又会显出戾气,让人不敢惹。
刘晁晋和他关系还算不错,这种不错是因为刘晁晋是班长,觉得自己应该要关心他,所以就经常找他说几句话,安淳这时候是会回答的,而且通过和安淳说话,刘晁晋便知道,他不是天性沉默孤僻,其实他嘴巴伶俐,挺能说,而且希望和人交流,大约是环境让他变得沉默寡言改变了他的天性。
好几次,刘晁晋还在安淳的胳膊上看到过瘀痕,那种瘀痕,之后刘晁晋有在一些片子里看到过,应该是被鞭子抽上去的,安淳不对这些伤痕做解释,刘晁晋也就没有再问。
但他总觉得安淳应该是活在一种十分压抑的不好的家庭环境里的,虽然他家能够出钱供他到盛安私立中学这种贵族学校来读书。
此时,安淳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那个男人,也给刘晁晋并不好的感觉。
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即使他有收敛,依然让刘晁晋觉得压迫。
刘晁晋和他二哥在餐厅里坐下,才问道,“二哥,你认识刚才安淳旁边的那个男人吗?”
刘晁琨其实从看到顾策霖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在疑惑猜测了,此时则有了些结论,道,“倒是像一个人。你这个叫安淳的同学,恐怕不简单。”
刘晁晋道,“像一个人?到底是像什么人?你人面那么广,这样的人,你会不知道?”
刘晁晋是聪明人,从看顾策霖身上的气势,就知道他不一般,所以才觉得他的二哥会认识他,不仅看气质,能来这一家餐厅用餐的,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刘晁琨笑了一下,道,“这m城,也算是藏龙卧虎了,很多人,能耐大得很,但是从来不出面在明面上走动,也是有的。”
刘晁晋低声道,“像顾家那样的。”
刘晁琨点了一下头,“刚才那个男人,倒是有点像顾家这一代的掌家人。我以前也只远远见过一面,所以不敢肯定。”
刘晁晋本端着杯子在喝水,因他这句话直接呛到了,咳嗽了一半天,总算是缓过气来,面色变得很红,色却很迟疑,还带着些忧心,确认道,“二哥,你说真的,假的?”
刘晁琨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所以,你那个高中同学,你不要过多去交往。有些人,你结交是好的,有些,就还是避一避。”
刘晁晋笑笑,也没有应。
他心里挺沉的,觉得如果刘晁琨说的是真的,那么,以前那个忧郁的总是受伤的少年,现在则做起了别人的玩宠了吗。所以才在高中毕业后,就不和任何之前相识的人联系。
安淳跟着顾策霖下了楼,车已经在大厅门外停好了,上了车后,顾策霖说,“刚才那个人,是刘家的第三子。”
安淳从车里的饮水机里自己倒水喝,道,“什么刘家?”
顾策霖看他色不像作假,就说,“他介绍的那个刘晁琨,是刘家的第二子,刘家主要做房产和稀有金属生意,在m城也算有头有脸。刘家只有三个儿子,既然你那个同学介绍刘晁琨是他的二哥,他就该是老三了。你对你同学,一点好心都没有吗,他以前没有告诉过你他的家世?”
安淳喝着水,不耐烦地道,“他家里怎么样关我什么事。顾策霖,你怎么这么多话。”
顾策霖被他说得脸一黑,又不好发作,道,“我只是看他以为家里有些家底,就想对你有意思,提醒一下你而已。”
安淳生气地将水杯放在台子上,面红耳赤地发火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这么好色是不是。”
顾策霖在嘴上是说不过安淳的,他被安淳的话顶得无话可说,所以也就不说话了,直接拽了他到自己怀里,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威胁,“再这样和我说话,我就在车里办了你。”
安淳想说“你敢”,但是忍住了,只是嘲讽道,“没见过像你这样除了干,不知道别的的人。”
顾策霖,“……”
顾策霖被他气得牙痒痒,但是也不敢拿安淳怎么样,最后只好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高兴,把安淳压在身下又揉又亲,安淳反抗不得,不得不后悔自己图一时嘴快,吃苦头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最近再也不刷微博了,好好写文,要是没有办到,就让我去给四哥做小弟。。。。。。
关于刘老三这个基友,真的只是机油,别的什么都木有,尊的。
推荐林志炫的《离人》,觉得很好听。昨晚码字的时候一直在放这一首。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顾策霖大发慈悲,没有再把安淳关到楠安山上的别墅里面去,而是带着他住回了顾家主宅里。
不过顾家老二夫妇这两天因为b城的一个年终会议而去了b城,老三又忙于其他事,家里基本上就没什么人,很是冷清。
当晚安淳洗了澡要自己睡,但还是被顾策霖给弄进他的房间里去了。
安淳被顾策霖压着做了两次,全身酸软,去洗澡的时候,对着顾策霖没有一点好脸色。
好在顾策霖见惯了他的这种样子,也有了免疫力。
又上床之后,顾策霖从安淳身后抱住他,将他搂在怀里,安淳感受着他呼在自己耳边颈子上的气息,热乎乎的,其实并不厌恶,反而觉得有些安心,甚至顾策霖抱着他腰的有力的胳膊他也并不是讨厌,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叫他要反抗,不能这样做顾家家长的禁脔。
于是,他就在顾策霖的怀里挣扎起来,要掰开他的手,顾策霖却不放,看他实在是费尽了力,顾策霖才放松了对他的钳制。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关着,掩住了外面的光线,房间里也没有光,一片黑暗。
顾策霖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低沉里带着一丝无奈,“淳儿,我就这么糟糕,你每次都这么难以忍受吗?”
顾策霖大约是不想说这句话的,但是是实在忍不住了,因为他才刚刚放松抱住安淳的手,安淳就赶紧避开了他有五十公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