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身起来,发现自己上半身赤裸,裤子被半解开,他的人鱼线下部位半遮半掩,看起来淫靡又情色,他内裤上覆着一双白嫩的手,邓宇已经硬了,他下面尺寸那只手都覆盖不住。
邓宇抬起眼,盯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有散不开的阴霾。林妙妙似乎也没料到邓宇这时醒来,又惊又羞,手顿在那里,无法动作。
“滚……”邓宇轻轻出声,语气中听不太出愤怒,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已怒极。
“阿宇,对,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可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跟你……”
“砰!!”
包间内传来不正常的巨响。宋家威和瘦猴几个都赶到,看见了眼前一幕。
林妙妙被吓得四肢瘫软,只穿着内衣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邓宇已经从床上起来,不紧不慢地穿衣服,包间中的落地穿衣镜碎在地面上,镜片炸开,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阿宇,你……”宋家威开口,“人毕竟女孩子,你再生气也不能……”
“是你的药么?”邓宇眯起双眼,盯着宋家威。
“……”宋家威有些难堪,低头默认了。
“下不为例。”邓宇语气依旧没有起伏,他穿上外套,准备离开。
“阿宇……”宋家威试图阻止。
邓宇突然靠近宋家威,那股强烈的低气压让宋家威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家威,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别再对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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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普通,药性不烈。
邓宇有些头重脚轻地进入酒吧的卫生间,将门反锁。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滚动,呼出的气都有些烫人。
他解开皮带和裤子,那东西已经兴奋到不行,他将它握住,闭上眼睛。
他在幻想钱珍在使用插入式震动棒的样子,看见那个东西进出钱珍地身体,邓宇兴奋得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除了成人片女星,邓宇已经很久没有幻想身边的女性了,他只要一想到钱珍也会陷入情欲发情叫喊,就感觉自己快要射了。
她发情会是什么样的?会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强势逼人,骑在男人身上由她主导?还是被压在身下肏弄得咽呜哭泣。不管是哪个邓宇都很喜欢,她的声音很好听,浸透着低沉的女人味,他真的很希望那个声音不再冷淡,而是因他而失去掌控,达到高潮时候的喘息一定性感万分。
一阵按耐不住的快意袭来,邓宇无法控制,射了出来。
他感觉太阳穴在跳动,他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身上散发着一股雄性动物发情的特殊气味,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闭上双眼。
妈的,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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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被海平面吃下一半,只剩下微微余光,城市靠海,邓宇回家必定会经过靠江的这条路,海面被照得通红,被流动的波浪漾成闪烁的橘红色光斑。
邓宇很讨厌黄昏,每次他从烟酒的快感中抽离出来的时候,最怕看见的就是黄昏。那种近乎绝望的颜色不停地提醒他,他如同烂泥一样,又虚度了一日,今后他的人生也不过是这日的反复,陷在痛苦和空虚中无法自拔,无论他再怎么堕落,他似乎都没办法逃离这种感觉。
母亲很早就死了,他对她印象很浅,只记得她是一个唯唯诺诺,在父亲的暴力中委曲求全的女人,她的死并未让邓宇留下什么强烈的伤感,只觉得她解脱了,从这地狱中。
而后照顾他的人就变成了奶奶,奶奶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太太,精打细算,刻薄冷情,也是,正常人也养不出像他父亲那样的“好儿子”,印象中奶奶生气的时候远远多于高兴,邓宇有很长一段时间努力讨好过她,试图在她身上得到某种亲情上的回应,但是她对他永远有数之不尽的不满,久而久之,邓宇便死了心,既然无论怎么做不能让她满意,那索性放弃吧……
就在邓宇晃的时候,一颗石子砸中他的后脑勺,牵动了他之前地伤口,尖锐的刺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他表情凶怒,转身正欲发作。
发现砸他的人是一个小女孩,他并不认得。那个小女孩有些害怕,但是又努力鼓起勇气恶狠狠地看着他。
“杀人犯的儿子!!!”
这句话邓宇听了不下几百次,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但是此刻,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子,捅穿了他的胸口,冷风拼命地灌进去。
邓宇父亲当年和人合作做灰色生意,后来出事之后就卷款逃跑,那个人全部身家被赔了个干净,当时就想不开跳楼自尽了,这件事上了新闻,一时间,铺天的诅咒谩骂像雪花似的把邓宇压得喘不过气,他甚至没办法正常上学,他已经失去做“正常人”的机会,只能堕到更低的地方,和像他一样被社会遗弃的人为伍。
邓宇大步向前,抓起女孩的衣领,单手把她像小鸡似的拎了起来,他靠近女孩, 眉目怒气逼人,“既然你知道我是杀人犯的儿子,谁给你的胆让你敢这种蠢事?不怕我把你卖到不见天日的地方,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么!”
小女孩哪里受过这种罪,全身发抖,没忍住大声哭叫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的女儿!!”一个中年的女人急步走来,一把夺过小女孩,护在怀中,她和怀中的女孩眼都掩不住对邓宇厌恶的情,但是邓宇人高马大,那个女人也不敢做什么,只能抱着女孩,口中低咒着匆匆离开。
邓宇心中烦躁挥之不去,他伸手找烟,却发现盒子空了,他用力捏紧空盒,手上青筋暴起,用力朝海中掷出,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阵抛物线,落海无声。
日光散尽,墨色爬上天空。
邓宇走到白天走过的那条街,看见那只被瘦猴踢走的狗依旧还在原地,缩缩瑟瑟地喘气,奄奄一息。
果真如瘦猴说的那样,它活不过今天。
邓宇不知道自己在今早的时候,为什么会忍不住蹲下来一直盯着它,如今他知道了。
他就是这只狗。
他想起他母亲当时死的时候,他是真心觉得欣慰,活着太痛苦了,可以可以让他选择一回的话,他不愿意出生,想到这里,邓宇的手掐上了那只小狗的脖子。
那只狗因为脖子被掐,突然从半昏迷中惊醒,它开始奋力反抗,用力晃动着脑袋试图摆脱邓宇的钳制,它颤抖着,挣扎着,邓宇感受到它的脖子中间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咚……咚……咚……
邓宇终于松开了手,他低下头来苦笑,
“哪怕这样,还是想活着么?”
声音幽幽传来,不知道他在对那只狗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邓宇心底里一直知道自己和瘦猴那帮人是不一样的,他会见死不救,但是绝不会玩弄取乐,比如像瘦猴那样笑着,一脚将这只狗踢开,但是他也没办法和那些所谓的“正常人”那样笑着走在阳光底下,他被卡在地狱口,爬不上去,也不愿掉下。
他伸手抱起那只快要死去的狗,用温暖地手掌轻轻抚摸它身上脆弱的绒毛。
邓宇想起今天早上钱珍为他做的早餐,他浅浅地笑了,声音低哑柔软,听起来格外悦耳。
“从今天起,你叫三明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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