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年的中秋,他们这届新生进入陵大的第三周。开学前新生群bbs贴吧微博热烈讨论的最高频词自然是帅哥美女,挖掘机一样的颜狗们甩出了诸多学子的校园卡照片,那是兵荒马乱的高三里拥有死亡拍摄技术的报社记者掌镜的证件照,大多惨不忍睹,这届新生却依然有一批人的彩照极其能打,尤其是入学后真人高清动图出现,民间的美人榜开始全盘更新。
江维周从不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错过了颜粉对自己的舔屏,自然也错过了某些院花院草的更迭以及新传学院、文学院、马哲学院和法学院四美竞争校花宝座的头条。
军训在大二,这是冥冥中又一次的错失。中秋晚会之前,有学姐找到他,想请新任校草在晚会上为一位学姐的独舞钢伴,但由于他的暑假课程一直到国庆,和排练时间冲突,他不仅婉拒晚会邀请,也因此缺席入学以来的所有晚自习。
直到中秋佳辰他的母亲裴女士受院长相请来做简短的演讲,他也得以在听完大佬们发言后坐在前排看汇演——用一个颠覆他余生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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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在外叩门,门里两个人都被唤回现实里。维周眨眼前见的还是舞台上盛妆绝艳美人,回后美人已是平素里的洗净铅华。
他心里荡荡,顺势揽过人压在怀里去侵袭她蜜一般的唇齿。
她浓妆时甚美,惊艳一整个报告厅,如今日日淡扫蛾眉,是因我么?是的吧。
外面静了几秒,复叩门。江维周放开她,手指拂过她唇边一点晶莹,一笑,扬声许进。
洛晚被那笑堵了口,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看着桌案被摆上春卷、木耳炒肉、烤鸡串、菌菇汤和面点。
洛晚动了动左手,维周下意识握得更紧。
“??”人走了,她脸上也恢复了寻常态,平和端定,连恋人之间开玩笑样的调情都说得平淡:“还不松手?要我喂你?”
他松开右手,看见她的手像一尾鱼样溜走,半点留恋之意都没有,闷闷垂了眼睫。
洛晚没有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拿两个小碗盛汤,鲜香升腾的热气飘飘散起时,忽然听见他问:“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