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听了,微微一愣,随后干笑两声:“哈…我们说几句话而已,没那么倒霉吧。”
“我没话和你说啊。”
她拒绝孟赤道都不带含糊,更何况眼前这个没什么交情的陌生人了。
“csse,如果是我的原因而让你被媒体黑,我会负责到底。”
这话实在可笑。
溪曦敛下不耐烦,笑得好不开心,她每每心生不快,反而笑得灿烂。
“负责?怎么负责,和她分手?”
话说到这份上,是个聪明人都也该明白了吧。
“汪惰,我最后一次善意地提醒你,”声音拔高了几度,以便墙角的那个人也能听清:“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路过墙边,擦肩而过,这一回,溪曦没有与她对视。
墙角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姣好的面容逐渐清晰。
她攥紧着拳头微微发着抖,精致的指甲刺进掌心,很痛,却不及。
秦欢颜恨恨地看着眼前的汪惰,见着那个小狐狸精一副跪舔的狗样,见着自己,满脸的无动于衷。
“你跟踪我。”汪惰冷冷的说。
“你说什么呢阿惰,我只是路过而已。”
她笑着解释,新打的玻尿酸让脸部僵硬无比,不笑还不觉得,一笑全是破绽,假得很。
男人无所谓的表情将她最后一点理智摧毁,仿佛她怎么样都没差,可有可无。
“是csse和你说了什么吗。”
“她说了什么,你不都听得一清二楚吗。”
话毕,汪惰再不想多看她一眼,举步离开了。
男人走远,身后的女人露出了忿忿的狠毒。
她秦欢颜亲亲苦苦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开年大戏的女主演,要什么有什么。
凭什么,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妖精打败了。
拍戏的时候,她屡次得到导演赏识,戏份都赶上女二了。
上一回新陆传媒的媒体探班,也是她先接受的采访,口出狂言了,还要自己千里救场。
喜欢的男人更是被她迷得魂颠倒,秦欢颜无意间发现汪惰的撩骚短信,瞬间理智全无。
也听闻她后台强硬的,几个富二代都和她有牵扯。
可秦欢颜不怕,扳倒过那么多个人,也不差她了。
瞒着经纪人找了熟识的狗仔,一天24小时地跟拍,好在没有让她失望,终于有了成果。
虽然只是九牛一毛,也让她的黑料在网上飘了几日。
秦欢颜心里爽快了,除了铲除了一个隐患,更重要的是,汪惰好像收敛了,那些撩骚的短信再没有出现。
原以为是他玩腻了,今天一听,才知道是人家懒得搭理。
溪曦的那句话,提示得太过明显,就是冲着她说的。
自己千方百计想留住心的男人,被你贬的一文不值。
嫉妒使人发狂,尤其是女人。
阴暗的角落里,浸了毒液的藤叶正在肆意蔓延,稍一不小心,沾染了,便无力回天。
溪曦回到车上,susn已经等在里头了。
说去个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
susn想问的,可看她一脸疲惫,又憋回去了。
“这周有什么安排。”闭目养的人突然发问。
了怪了,她素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从不关心行程的,何况是一周。
“一个mv女主角待拍,杂志的秋季平面,电影的几场客串镜头,还有两场公益活动。”
这么算来,可算是排的满满当当。
溪曦皱眉,不再说话。
“怎么,你有事?”
“没有,随便问问。”
回了公寓,卸了妆,一天的奔波都在倒头扑在床上的这一刻得到治愈。
知道秦欢颜黑自己,是温禹霖告诉她的。
温大律师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与此事有牵扯的人。
他的背调素来严谨可靠,缘由,动机,连汪惰的微信聊天记录都附有截图,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的,这份调查数据让人叹为观止,无一不服。
发给溪曦,是警告,也是人情。
她欠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
啊啊啊啊,最烦这个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被讨回来,像是待审判的一场无期徒刑。
左不过就是吃点亏。
在温禹霖面前,谁都讨不了好,溪曦想通了这一点后,豁然开朗。
哦。
还有一件事。
倒在床上放空的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找到手机。
打开通话记录,找到某人的司机号码。
犹豫再三,狠了心,按下了拨通键。
私立医院。
顶层的独立病房。
车祸受伤的某人正坐在书桌上处理公务。
说是受伤,浑身上下除了手腕缠着绷带,也看不出伤在哪里。
司机站在一旁候着,一室静谧,只有男人签字时,钢笔摩挲着合同纸张的声响。
突兀的电话震动响起。
司机慌了,连忙拿出手机,正想挂掉,看到来电显示,斟酌了一下,还是禀告了。
“江总,是csse小姐的电话。”
签字的手一顿,正楷的最后一笔断断续续地不连贯了,像是一串无声的省略号。
交通意外的消息瞒不住,江酬没奢望她会打电话来关心自己。
可现在,好像是等到了什么,心情回暖。
只不过,她打电话给他的司机而不是自己,几个意思。
想到这,心里又像是堵了一块什么,气闷不畅。
“接。”
男人松口,司机才敢接电话。
“csse小姐,您好。”
公式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正当溪曦以为电话要挂断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声响。
“啊,你好。”她有点窘,先前想好的措辞乱了套。
书桌前的男人微微皱眉,手指轻触桌面,浅浅两下。
司机会了意,暗自反省,连忙开了扩音。
柔软的女声清清浅浅地溢出来,沁人心脾。
只听见她说。
“那个……我拨错电话了。”很拙劣的借口。
“我听经纪人说,你出了交通事故,人没事吧。”很野蛮的过度。
“没事,谢谢您关心了。”
“那没事就好。”
话说完,电话却不急着挂断,似是意犹未尽。
江酬眉宇微皱,看了一眼缠着绷带的手腕。
司机很有眼力见,连忙补充:“我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江总他……”故作停顿。
“他怎么了。”
她想装着云淡风轻,可语速快了半拍。
江酬听出来了,心里头莫名其妙地微微发痒的。
一贯棱角分明的脸庞,严肃臭脸的某人,此刻嘴角微扬,笑得很是好看。
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是看到了也打死不会承认。
是的。
她一句不直白的关怀,让被迫就医养病的某人很是受用。
所有的别扭轻而易举化作绕指柔。
按这个字数为标准,我隔两天更一下,贴心的你们一定会同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