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鸳生见她不回嘴,自然不继续逗弄,忙叫她拿衣服过来穿,凤娇径去衣架取了马褂长衫给他,鸳生接了,起来穿好衣服,正好听到自鸣钟敲到八点上,凤娇又走过去绞了一把手巾递到他手里,请他揩把脸,鸳生也接了,只粗略的揩了一把。
凤娇就要去厨房端早点上来,陶鸳生忙在背后拦道:“厨房的早饭不要了,今天就馆子里叫吧。”
凤娇自然依他,忙喊伙计上来,叫去棋盘街鼎和菜馆那去叫几样早点速速送来,足足等了有一会儿,伙计方才提着红漆木食盒回来。
打发伙计下去,凤娇将早点都端出来,字排开在圆桌上,陶鸳生见几样早点分别都是本地人常吃的,一碟烧卖,一碟汤包,再一碗瘦肉稀饭,一碗鸡丝面,再配以一小碗芝麻绿豆汤,每样都狠色香味具全。
凤娇拉开圆木杌子,让陶鸳生坐了,鸳生见了不免多问一句:“叫这么多,吃的完吗?”
凤娇新拿了两副象牙箸,将鸡丝面放在陶鸳生面前,笑道:“有什么吃不完的呀,吃不完就给小大姐他们好了。”
陶鸳生便没甚说了,拾起箸正要吃,凤娇却又趁势坐在他的身上,不觉一个激灵,只因那丰满的沟壑恰好抵在巨龙之上,透过长衫,隐隐的让人心痒。
陶鸳生深吸一口气,遂将箸放下,抬起头来看她,见她正也在看着自己笑,大有勾引之态,好笑的问:“你这样要我如何吃得下?”
凤娇随拿起他放下的筷子,径自夹起一块烧卖送到他嘴边,歪着头说:“谁说要你吃了,当然是我喂你吃呀。”
她说的义正词严,好似真该这样才对,陶鸳生竟一时扳不过她,没法子,就着她送过来的烧卖,张开嘴一口就吃了下去。
陶鸳生不知道,原来烧卖有的时候也可以这样好吃。
凤娇见他吃了,心中高兴,也夹了一块烧卖,就着方才陶鸳生碰过的筷子送进嘴里,陶鸳生见她吃下了,笑问:“好吃吗?”
凤娇点点头,嘴里还含混不清的说着:“好呲??”
陶鸳生看她吃着俨然就像个小女孩一般,生平第一次默许一个女子就着这个姿势坐在他的腿上。
见烧卖的油渍吃的她嘴油光发亮,同着方涂过的唇脂一起,看起来显得亮晶晶,看的心口一阵跃动,按不住冲动,陶鸳生就在她的唇边径舔了一口,将一粒米吃进嘴里。
陶鸳生故作点点头,反复享用着嘴里的美味:“果然好吃!”
凤娇怔了怔,面前的人好像还嫌不够似的,又将脑袋凑上前就着她的唇,嬉笑着伸出舌头就在唇上舔了一圈,然后又回到方才的状态,跟没事人一样,仿佛方才的事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凤娇见他如此轻佻,登时又想起昨天的事来,面孔一时红的就像西红柿一般,只羞的她剁脚道:“陶公子真真讨气的很,总是这样戏弄我!”
陶鸳生见她满面娇羞,憨态可掬,暗中又不禁赞许一番,到底是清倌人,此种纯情的憨态终比那些荡妇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