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会幸福,哪知带给她的却是伤痛。是了,这样的事本该知道的,身为间谍自然是要在一息间计算到任务的善后与意外。只是事关她所以才不愿多想,自以为是地认为她过着幸福的生活。呵,多么可笑!给秦安文留下些钱,我便回了住处,独自在黑夜缅怀我的爱。
我的爱由始至终都不是纯粹的,无洁的,如果,如果……我可否期待?以一个罪人的身份去守护?
当危险来临时浮现在脑海中的是恋人的脸庞,那么作为间谍便可以引退了。
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秦安文又开始了猎艳之旅,这次竟然追到科隆去了。回程的车上,他又是讨好地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实在不想见到与自己相似的脸孔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表情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有,只有在故意惹她生气的时候才会有,那样的表情只有她才能看到。感到气闷的我去车上的卫生间冲冲脸,看着镜子里的脸,那张秦安文的脸,一拳打碎镜子,鲜血一滴滴流下来。你爱着的是秦安文还是……我。
火车剧烈地晃动,爆炸声突起,那一刻,我的眼中只有她,破碎的玻璃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睁开眼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我还活着,身上被铁板压住,腿已经没了知觉,可我还活着,活着,活着就好。费力地推开铁板,腿已经被碎镜子划破,又有些变形,拖着腿慢慢爬出这片地儿,雪仍是纷飞地落着,四处白皑皑的一片,美极了。却不及上海的薄雪,盈盈盖了一地却仍透出地皮的颜色,堆起两个小小的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消融于春色,相融于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那个位置上,秦安文已经死了,安然的死去,贯穿胸膛的是一根铁焊。他的衬衫,衬衫,费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在他的衬衫领上印下血印,我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活下去。最后看了一眼秦安文,你舍弃的封建女子,是我的艳阳娇花。风雪中,唯有那件外褂温暖着我的胸膛。视线渐渐模糊,耳边由远及近的呼唤“三好,三好”。
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