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曦有些遲疑。她不太明白,同門同戶與一戶之差有多大區別,不就是多走了幾步嗎?洗澡這些私密事兒,當然還是在自己家的放心。
奕歐見她遲疑,心下明白——要爭取她完全把他當做最親昵的人、完全把他的住所當做自己的家,還需要一段很長的路要走。他無意與應暘爭她的人,但他要爭她的心。眼下就是一個機會,自打她催眠之後第一個見到的男人就是他,無論如何,他希望自己能在應曦心中,佔有一半的地位。
“應曦,你也知道這個樓層不僅有別的住戶,還有弟兄們,你這麼來回跑不是很方便的。”
對哦!應曦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自己剛才穿成那樣萬一有外人看見真不好。“那好,聽你的。”她微笑著說。只是這一句她在心裏對著自己說:如果應暘回來了,我還是會回去的。
奕歐很高興,步子也沒有那麼一瘸一拐了。回到家裏,關好門,應曦見他褲子上鼓著的三角包,偷偷地抿著嘴兒笑。
“你笑什麼呢?”
“沒!”她馬上否認。
“應曦,”他拉長了音調,“跟我說實話。”
“就是沒有嘛。”她調皮地說。
奕歐見了就很愛,調皮的應曦是他很少見的,那是她真實而被掩蓋了太久的一面,“不說實話我就過來抓你咯!”
“抓我?”她一愣,‘三隻腳’怎麼抓我呢?她淘氣地笑道:“那你來抓我呀!”說著,一溜煙跑到客廳角落,蹲在一個沙發側面。
“好啊,你欺負我走不快!”奕歐拄著拐杖過去,應曦馬上逃到另一個角落;他再過去,她就又跑回來。銀鈴般的笑聲和拐杖的噠噠聲響徹了整個空曠的客廳,仿佛有回音似的,原本安靜而寂寞的屋子頓時充滿了喜悅,活色生香。
奕歐也是實在跑不快,他一挪動傷口就疼,微微的血滲出來他也不在乎。不過——“哎呦!”他忽然把拐杖一扔,貌似痛苦地慢慢蹲挪到沙發上,坐下來。
“怎麼了?”應曦果然著急地走過來,看他的傷口。“啊……流血……嗚”她的櫻唇給另一个嘴唇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