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莉莉丝……」
「嗯啊……啊……呀!……」
暖气围绕,炽热萦绕着两人,如同着火一般。各色各样的快感集中在交融的地方,没有什么技巧,存在于最为原始的律动之中。过强的刺激让莉莉丝发出了尖锐的悲鸣似的叫声。
凹陷和高潮互相牵引,互相摩擦,身体因快感而扭动。宛如强制紧贴磁铁的正负极,互相迸发出本不该相遇的禁忌的极致愉悦。
倒错恒久的时间吞噬着莉莉丝。
埃温尔和她之间,一直以来都是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向她靠近或是走远。连向她微笑或是露出背后的伤口都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防线,虚伪但显得真诚。
默契,亲密,在意。
一遍遍地复习,描摹,回忆。直到它们成为独一无二的证据,独自感动。让莉莉丝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哪怕一身是伤,当拨开那一层迷雾,海边风景照旧,他还是站在那里,带着温和的笑容从来就是那样远。
紧紧抱着身上纤细的身躯,看着陶醉的脸庞,眼前长长的睫毛低垂,漆黑双眸泛着泪光。
她是埃温尔的话,是不是该感到无与伦比的快乐呢?那么他的快乐是不是也是自己的快乐呢?
他知道了的话,会生气吗?如果会,那会生谁的气?可无论是谁,最害怕的不过是看到那个滴水不漏的笑容。
思绪落下的瞬间,脚步声同时响起。由远及近,沙砾之间互相摩擦,发出「沙沙」响声。极度的兴奋而反向弓起的身子倒着看向来人,入眼的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此刻的身体和意识早已是两部分,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思维并不能控制身体。
「你们没事就好」
埃温尔没有露出她害怕的滴水不漏笑容,他只面无表情深深看着她,或者说他们。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
没事?他们是没事的样子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是赤裸裸的背叛,是人性中最为龌龊至极的劣根性。莉莉丝没有阻止凛,也没有接话。
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哪怕一丝,一丝的难过,那样她就能继续维持着她的自我安慰式的幻想。
又或是生气,那样也能潇洒地踢开身上的人,那她也会毫无遗憾的离开。
都没有,平静,那双眼里习以为常般看着他们如动物般交媾在一起的身躯。
「已经没事了,狄伦已经派直升机来接你们了,之后的任务只需要我和A小队做一个收尾便足矣」
是听错了么?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悲伤。为什么要这样说话?觉得悲伤的不该是她吗?
「啊,啊……我要射了……」被紧紧抓住的双手,凛不光是腰连指筒也不住上下滑动着。全身颤抖着喘息。
「哈啊……呜……嗯……嗯……」声音有抑扬之感,他已经被逼迫到绝顶之处。凛提起腰部不断抽插后股间根部颤动。几乎称得上是淫荡的叫声从他口中溢出,煽动着莉莉丝或者还有别人。
本就微弱的火堆渐渐暗淡,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埃温尔攥紧的手指几乎能看见白色的关节。他腕下泊泊流过的血液,如同无数道红线让她变得无比兴奋。
血?是鲜血!……
意识如最后一根断掉的丝线,怪的欲望叫嚣着,要从身体里破土而出。
「教官……」这个藏在心底的称呼此刻带着无数情感宣泄而出。
那一刻,蝴蝶重新追入梦境,莉莉丝已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扑面而来微咸的海风向她压来。
莉莉丝吃痛地张了张嘴,口腔毫无防备被入侵。宽厚的手掌径直穿过她散落一地的长发,手指扣住下巴,被迫迎上。唇齿被撬开,种种地含吮,用尽全力挣扎却毫无办法,只能更重地咬回去,像是要宣泄什么。
鲜血不断从埃温尔嘴角流淌,一点点被吞入,像是在沙漠里走了许久喝到的第一口水,只知道不断索取,身体难于抗拒地软了下来。
可很快莉莉丝发现了哪里不对劲,有更多液体沿着脸颊一直淌到胸口,本该是温热却让她如坠冰窟。她转过身,急切地捧住埃温尔的脸颊想要找寻他的伤口。
疲倦至极的金色睫毛低垂,本该是大海的颜色如今晦暗不明。嘴角留着殷红,为禁欲的脸庞上添上了一丝欲望。
「埃温尔!」
比她更快先喊出来,从身后传来凛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眼中的景象像是放慢了的镜头。脸侧的大手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她僵硬着关节如同木偶那样抚摸着他被鲜血浸透的手。黏糊糊,沾满了死亡的气息。
凛不顾裸露的身体,将埃温尔的头枕在膝上,用刚刚烘干的衣物擦拭着他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随后绑紧靠近胸口的出血口「该死的,止不住」
「还好,还好……」埃温尔气息微弱,连睁开眼都显得艰难万分「这一次你没事」
莉莉丝则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落「不要睡着,你说有直升机对吧,快点。我们去医院就会没事的,我没事,你也会没事的……」
「嗯……我们都会没事的」
在一阵手足无措的手忙脚乱之中,声音戛然而止。嘴角微微上扬的埃温尔眼里最后一丝光芒散去。视线的最后停留在莉莉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