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秋这几年已经很少哭了,这么一折腾下来把自己的眼睛弄得又红又肿,狼狈的不行。好在一众朋友个个都是有眼力见儿的,看到她明显是大哭了一场的态都没有说什么,而是如往常一样乍乍呼呼地上了去贵阳的车。
赵善宇是重庆人,在午饭结束后就和大家分道扬镳了,下午也很洒脱地没有来送别,说是最后几站再见。
来江霖在刘瑞秋面前没说什么,却特意将车安排在了酒店的后门出入。刘瑞秋一开始不懂,明明前门更方便,一直到汽车驶出停车场路过酒店前门,看到赵升正衣冠不整地站在那里打电话时,她才反应过来来江霖还在为昨晚的事吃味。
只是赵升也太不仔细了,盛夏天的又是口罩帽子又是墨镜,生怕别人认不出他。托了组合运营的福,赵升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新生代爱豆了,微博粉丝数直往千上去。
如果被人认出本该在北京的他此时竟然出现在重庆一个普通的酒店里,公司今晚就能暂停他的所有工作。
打住了,刘女士。不到叁个小时前刚向来江霖保证过再也不和赵升来往,就算曾经做为他的站姐和他共事过,那也只能是过去式了。
刘瑞秋忽然觉得有点累。
她追星时爱爬墙,在感情上也从未做到过专一。她有过很多男人,只是来江霖一直以来在她心里占的分量最重。可若是让她自始至终只爱一个人,她做不到。
这次就算了,如果来江霖未来无法接受这一切,长痛不如短痛,她会离开他。在刘瑞秋看来,一段十年的感情远远比不上自由重要,更何况这段感情的前六年只是她单方面的追逐。
她靠在来江霖的肩膀上安静地想心事,他分了一只无线耳机给她:“要不要听我新写的歌?”
当然要。她闭上眼睛,安静地听耳机里的音乐声。
来江霖在组合的时候年纪还很小,总喜欢用一些关于情情爱爱的词去填曲。听着缠绵悱恻,细品来却毫无意义,无病呻吟而已。后来回到成都,他开始接触民族的东西,又喜欢在歌曲中加入各地的元素,写出来的歌倒因此比以前更接近地面了。
而现在耳机里传来的男人低声的哼唱却又和以前都不一样,没有任何歌唱技巧,曲调也简单,像是将全部的情感灌入声音,用心去发出声音。
而歌词刘瑞秋觉得,这首歌应该是写给她的。
“什么时候写的呀,真好听。”她把心事先丢到一边,诚心地称赞道。
来江霖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曲是以前写的,词昨晚才填。是写给你的,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