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未来的长期休假中是否有具体的生活规划?”
“我想回一趟家,把我的老房子重新收拾整理,我也很想念我的乡亲们。休养生息后,尽快的回到工作岗位中去。”
......
“不那么回答,就要被送去精病院治疗了吧?”严潇漠然答道:“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连自由也没了,那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贺泷禁不住踉跄了一下,受伤的后肩撞到墙壁上,疼的他浑身发麻。
“总局没有给你们......补偿吗?”
“补偿?你是说那笔封口费吗?”严潇凉凉的反问:“钱是不少,可对于一个没有消费欲望的人而言,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他甚至没有机会回到岗位上重新实现自己的价值。”
是啊,这跟贺山说的一样,“逆转录计划”中牺牲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体现“总局无能”的证据,总局不可能允许他们继续在明面上活动。
贺泷色空洞的回想着。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严潇深深的吸了口气,带了些怜悯的鼻音:“你们不会有同理心,顶多只会短暂的觉得他可怜,可同情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算了吧。”
“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那么抵触警察了。”贺泷喃喃地说,酸楚的感觉如刨刀般反复的剐着他的咽喉和胸腔:“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他可以告诉我啊!”
严潇觑了他一眼,眸光深邃幽静,欲言又止。
“因为......你们不是一路人啊。”他淡淡的宣判着。
“什么叫不是一路人?!”贺泷急切而铿锵的反驳:“他也是公大毕业的对吧?跟我是一届!他也是怀揣着一腔热血和正义感的天之骄子!我们理当是同袍!”
严潇轻轻的笑出了声。
“贺警官,你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二十多年,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那么的一帆风顺,别说是严缙云了,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你的同袍啊!”他悲哀的说。
贺泷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