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渐渐果然病得不清，这会忽然情绪崩溃，跪地哭了起来。周围骚动更大，lun放开她，人精似的跑到后面去控场。

林霜也淡定了，心如止水地坐在沙发上，抽了几张纸擦脸，又给方渐渐扔了一包，真诚提议道:“太丢人了，我给你打个车，回学校去吧。”

“你怕丢人？”方渐渐面上抽抽噎噎，心里却已完全扭曲，“你还有照片在我手上，我给你发了好不好？”

还有？到底是向来办事不靠谱，还是这女人太狡猾？林霜心中犹豫，猜不出真假，面上却半点不显，“哦，你记不记得我也有几张照片，还是你亲自发的呢。”

“我不在乎丢不丢脸，只要你再和向来见面，我一定要亲手毁了你！”方渐渐最讨厌林霜这幅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总是忍不住想破坏、践踏，就想看看有一天她在泥里会是个什么表情。

这中二的誓言惹得林霜发笑，心里越发厌恶她这种宁为玉碎的极端性格，“你二十岁都不在乎的东西，姐姐我这个老女人又怎么会在乎？而且这什么年代了，你在网上当福利鸡都可以，又有谁会被一张艳照毁掉？”

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霜站了起来走到方渐渐背后，按着她的肩膀说:“我只会报警，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你说要是你在学校被抓了，毁掉的会是谁呀？”

脚步声越发清晰，林霜一把拎起方渐渐打算把她推出去，一抬头发现和保安一起跑来的还有向来。

难怪地上的人哭得越发委屈了，林霜看着迎面而来的男人，满脸的憔悴慌张，手下不由得狠劲一推。向来惊恐地把人接住，心疼地揽在怀里，再看向林霜时，眼中似是难以置信，“她只是个小女孩，再有错，又何必这样计较。”

林霜气结，狠不得啐他一口，“带着你的小女孩，滚。”

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李明璐着急赶来，先确保她没事才招呼保安说:“辛苦王哥上来跑一趟，以后就别让这两人到咱们这边了。”

“好的、好的，应该的。”王哥点头应下，一手横在两人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请吧。”

交往这么久，向来与小明几人多少有些交情，但今天话到这份上，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向来面上有些难堪，知道再无余地，看着林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揽着方渐渐走了。

看着小女孩走远，林霜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睛瞥了一眼小明，“好大一个“惊喜”呢。”

小明十分无辜地摊手，向后一指，“惊喜是男啊！”

林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顺着小明的手势看过去，气若游丝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