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毅放开手。「这里很好,头家胭投、头家嬷风趣,充满让人怀念的人情味。」
他递来一根烟,盯视的眼里似乎有种特别的什麽。
我是个平凡的色胚,当然很不要脸会想,他在打我的歪主意,边接烟边说:「我阿嬷见过世面,不像我井底蛙,需要学习的还很多。说来也巧,你最讨厌的人,我阿嬷打心底也不喜欢。」我向来只抽伸手牌,正愁没打火机。萧骏毅左臂环树叨着烟低下头,眼底尽是捉狎笑意。我未加思索,右臂环树,左手去抓他大腿,倾前凑去点火。
半空交会的偶然,火光一亮,很特别的接触。
「你为了讨好我,不惜窥探别人的隐私?」他原姿不变,烟雾往我脸上喷。
如果,萧骏毅是同志,这种举动,我会解读是挑逗。但他脸上没注明,兄弟通常又不拘小节,耍些暧昧纯属正常,没人会想太多。这份认知,曾让我错失一次良机。
半夜被吵醒,我睡眼惺忪。看着金龟仔趴在地板上,裤子褪到小腿。
火庆大仔没脱衣没脱裤,压在金龟仔的屁股上,身体挣动状似在骑马,一直去巴头,气呼呼说:「拢系你害恁爸输甲脱裤懒!懒叫火大了,恁爸干破你ㄟ臭鸡掰!」金龟仔啊啊叫:「大仔!拢系我甭好,作你用力干,干破我ㄟ臭鸡掰!大力干乎爽!」
那时,我连祁秉通都还不认识,更甭提男人居然可以干男人。
以为大哥赌输在教训小弟出气,吵得我睡不安宁。现在回想,若早些知晓男男鸟事,为了贪图人家的懒葩,铁定被干到阿拉伯去了,是好是坏很难讲。
我外婆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少得到一些会更珍惜,拥有太多容易浪费。」
基於此,我不挑食,但挑口味吃。我也说过,最欣赏道上兄弟。萧骏毅很有男人味,身边虽没小弟围绕。但层级绝对不是,市井混混可比拟。我虽想往他的臭嘴吻,并且将手探入裤管里。却担心招来讨打,下场绝对比我二妗更糟。她听信旁人,花钱等候半天,任气功大师把身体当豆腐拍打,留下满身乌青,工作时手脚一动就唉唉叫。外婆心疼说:「後摆甭通架呢憨,无彩郎ㄟ钱!」玉兰表姐自告奋勇说:「妈!你要讨打讲一声就行,我随传随到。你不必挂号排队,完全免费,电甲乎你金烁烁!」
萧骏毅的身体很结实,拳头铁定很硬。
我不想当沙袋,安份点较妥当,藉抽烟舒缓情绪。
「承蒙大哥告知。这麽晚了,客人不听告诫跑去危险区域,我当然有义务去关心。」
萧骏毅压脸逼视说:「我来了好些天,你怎没来,佮我特别照顾,不够看?」
他故意加重语气,我无法揣度,打安全牌:「我阿嬷说,多亏大哥光临,照亮我们这种小地方。我刚毕业不久,什麽都不懂。怠慢之处,大哥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我是小人,别人怠不怠慢,无关紧要。至於你,我会记在心里,没齿难忘。」
他还是压着脸,一种侵略的调戏,口气似褒似揶揄,心意很难捉摸。
我初次和客人在树上交谈,本该很浪漫。偏偏对手莫测高深,被弄得骑虎难下。
「能让大哥记在心里,是我三生有幸。我二舅素喜交朋友,我从小在他屁股後打转。不免向往,像大哥那样与众不同的生活。我阿嬷很担心,才弄民宿把我套住。」
「干!你们这对祖孙真趣味。头家嬷提你来增辉、你抬阿嬷来生色。我何德何能,纵使不满意,岂能不卖你们祖孙的面子?」萧骏毅边说边抓鼠蹊,裤管退缩,私处大曝露,懒葩像粒长在草丛的异果,上面横着一截粗硕的杆子,自然是发硬大鸡巴。
春光直扑而来,考验我的判断力,他在亢奋什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