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完绿豆粥进来发现他还在睡,只是眉头紧锁着像是在做噩梦。走上前坐到床上量了量额头的温度,见烧退了这才轻轻抚平紧皱的眉头,转而又抚着他的脸。
生了场病,竟憔悴了这么多。梁安歌心疼的想。
握着他的手亲了亲手背放到腿上,没想到再抬头看到他竟睁了眼,她的脸上渐渐展开笑颜。
他的双眼正剧烈地晃动着,看着好生坐在面前的人不可置信道:“…歌儿?”
“嗯,我在。”说罢脸上噙着温柔的微笑。
抬手缓慢的朝她靠近,小心的碰了碰她的脸,温热细腻的触感从指间蔓延至心脏,那颗险些化成灰烬的心终于死灰复燃,一下一下强有力的跳动着。
动容的动了动双眼,用尽全力起身去拥抱她:“歌儿…”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只能认为是病后综合征,人一病就变脆弱了。随即轻抚着他的背安抚:“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以后不要去悬崖边,更不许离开我。”
“好啦我知道啦,我哪儿都不去,就陪在你身边。”她像哄孩子般轻轻安抚。他的情绪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吃完粥,梁安歌拿来熬好的药。
药看着黑乎乎的一看就很苦,莫玦青本能的抿嘴。“来,把药喝了。”见状吞了吞口水,哭丧着脸道:“…能不喝吗?”说罢又讨好似的笑着看她。“你说呢?”“要我说肯定能。”“所以说你说的无效,快把药喝了!”说罢端起碗递给他。见他迟迟没有要喝的意向,拿着糖说:“呐,现在家里只有一颗糖,如果你现在听话把它喝了,那这颗糖就是你的奖励。如果你现在不喝,待会儿就算喝了也没有糖让你解苦。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三”“二”“……”“一!”话落把糖放进嘴里含着:“你没机会了。”然而莫玦青只是微勾唇,从容的接过药碗眼都不眨的喝了下去。梁安歌震惊的看着他喝完药,熬的时候她也尝过,真的是苦的连舌尖都在疼。他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的?莫玦青已经把空碗放到了端盘,然而她看着药底沉着一点药渣的碗,明显不敢相信。“你…不觉得苦吗?”把端盘放到一边,的看着他。莫玦青勾唇微微一笑,“不是说了你比糖甜。”梁安歌:“?”话音刚落,莫玦青拉着她的胳膊把人拽过来扑倒到床上,梁安歌瞪着眼睛看着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低头吻上她的唇。嘴里顿时蔓延着药材的苦涩味,挣扎着想把人推开,然而莫玦青像是有先见之明般早一步禁锢着她的双手双腿。
等她不再挣扎,圈着手腕的动作改成与她十指紧扣。梁安歌慢慢软在了身下,抗拒也成了迎合。
正当吻得难分难舍时,莫玦青尚留一丝理智起身:“到此为止。”
梁安歌的眼睛逐渐从混沌变得清明,然而勾着他的脖子诱惑似的望着他:“可我不想。”说罢用腿勾着他的腿磨着。
“会把感冒传染给你。”
梁安歌突然笑出了声,“早干嘛去了?亲都亲了,要感染早感染了。”
莫玦青微勾唇再次俯身吻上她的唇。
两人腻歪在床上约了一天会,莫玦青还感着冒所以总是半睡半醒,然而抱着梁安歌就是没有撒手的想法。
梁安歌推了推圈着自己的人,“我说,书房里的那个佛像刺绣到底是谁的?”
他的声音微低哑,“我的。”
“那之前为什么会在董琳家?”说罢掐着他的脖子晃了晃:“说!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莫玦青被晃着从睡梦中清醒,笑着看着她:“吃醋了?”
“…才没有。不告诉算了。”转过身背对着他生闷气。
莫玦青亲了亲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就着被子把人抱到怀里,下巴搭在她的头上:“以前我信佛,你说为了保我平安花了半年时间绣了一幅佛像。当时收到礼物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但还是感动多过惊吓。”回忆起当时的种种,他的嘴角再次愉悦的向上勾起。
“我有这么痴情吗?”换作现在一定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怪当时太年轻。
“以前你真的很爱我,不像现在狡猾的像只狐狸,就知道吊着我。”说罢捏了捏她的鼻子。
“难道你不知道先说喜欢的人都是处于劣势的吗?我才不想让自己处在那种境地。”
“好好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