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被景云邀请来共进晚餐的,只不过来早了半个小时就看到了这样惊喜的一幕。
握紧方向盘:怪不得之前约她周末一起吃饭会被拒绝,原来是来见别的男人。
还吃什么饭,气都气饱了,转而掉头原路返回。
周一一大早,莫玦青喝着水温正常的蜂蜜水,气更不顺。
今天没耍脾气,可想而知是谁给她顺的气。
啪一声放下水杯,双手抱胸:哼,今天的蜂蜜水一点都不甜。
在莫玦青第四次把她叫到办公室后,她终于忍无可忍把几盒还没开封的薄荷糖啪一声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看着桌上的糖盒,往后一仰靠着椅背,佯装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有点志不清,让你磕糖精一下。”
一小时内叫了她四次,来来回回无非就是说她这个做的不好那个做的慢,这么频繁叫人,就说她能静下来做好哪个?
他微眯着眼,“你这是该对上司说的话吗?”
她的态度依旧很差:“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但是上司犯糊涂,我觉得作为助理有必要提醒你。”
“你再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我送你一箱橙子!”
“你再敢公报私仇,信不信我也送你一车薄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似是两个电压不菲的电流,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刺激响声。
僵持了会儿,两个人默契的一齐转头,不爽的哼了声。
良久沉默过后,还是莫玦青先出声打破了静谧。
“你是跟我置气呢?”
“我跟你气什么。”
“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没事我就回去工作了。”
“你给我回来!”
刚转身,就又转回了身。
“就凭你这个态度,我现在就能让你收拾东西走人。”
他见平日里她最怕丢工作,可算是捏到了她的软肋。
她毫不示弱,正面和莫大老板杠上:“你要是敢解雇我,我就把你告到身败名裂!”
莫玦青嗤笑了声,道:“别不自量力了,你以为就凭你没钱没势的穷酸样,能把我告到身败名裂吗?”
“呵。我签了劳动合同,我又没有犯错,你单方面解雇我就是你毁约。”
“我大家大业的,你以为我连赔偿的钱都没有吗?”
梁安歌不屑的哼了声:“你是挺厉害的,可我也有大家大业的景云,有他在,我还怕你吗?”
莫玦青不爽的看着她,“你怎么又扯到他?他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我在国内举目无亲,只有景云,只有他是站在我这边的。只要他肯帮我,他就是让我卖身给他,我也愿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在怕的。他不是护着景云吗?那她就偏要把景云也拖下水。
“你!”他气的拍桌。
她也气的叉腰:“你什么你!”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僵局,真是了不得,话没三句就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最后平静下来,莫玦青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妥协。
“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突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望着他的背影,别扭着开口:“那你还解雇我吗?”
叹了口气,“不了。”
他的背影,她总觉得很熟悉。
但也没有深想,既然他把背影留给她,那她也没必要再留下,识趣的转身准备走。
在听到他甚是疲惫的声音后,她伸回了迈出去的步子。
“以后,不管再难都不准有卖身的想法。你是人,不是物品。你也没有那么廉价。”
她的心上似是落了轻薄的羽毛,无声无息,所到之处却是不能忽视的痛痒难耐。
无声捏紧拳,做了个深呼息试图稍减这陌生又难耐的不适感,可不曾想连呼出的气都在颤抖。
最后她还是没有回应,直接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