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金生发现她除了有一些基础性的想法外,对怎么去运作这个项目,完全没有任何的概念,这份计划书充满了天真的幻象和大胆的yy。
张金生耐心地听她表述完,郑重地说:“还是尽快请你的合作伙伴出来谈谈吧。”
凌潇木有些不服气,道:“我说的不清楚吗,不专业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吗?”张金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提几个问题。”
张金生的几个问题一提,凌潇木就傻眼了,顿时底气全无,也只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她的合伙人金爱伦身上,所以立即就联系了金爱伦,金爱伦却说他在外地出差,要过两天才回来,说让她先跟张金生谈,他绝对相信她。
这句话让凌潇木稍有安慰,但转身再面对张金生,却又心虚气短,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金生道:“既然金先生这么忙,那就再等两天,这样大的投资,咱们应该谨慎一点,你说呢。”
凌潇木点点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金生送她下楼的时候,东拉西扯的问她的瑜伽馆经营的怎么样了,凌潇木道:“挺好的,奥华是个很能干的经理,完全不用我操什么心,每个月能有一两万的纯收入,够我生活了。”
张金生道;“你应该好好享受生活,完全不必活的这么辛苦。”
凌潇木苦笑了一下,低下了头。
在地下车库里,张金生踌躇再三,还是吭吭哧哧道:“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凌潇木没有说话,而是扬起了手,左右开弓“扇了”他两个耳光。
说:“两清了,以后不准再提。”
张金生心里落下一块石头,替她开了车门说:“多谢宽宏大量,一路顺风。”
陈眉嘉晚上有个会,很晚才回到临湖别墅,见凌潇木在收拾行李,便问:“怎么啦?”凌潇木道:“回家呀,你回来了,我还呆着干嘛。”陈眉嘉一边换鞋,随口问:“怎么啦,他欺负你了?”凌潇木叫道:“姐,你说什么呢?”陈眉嘉道:“没说什么呀,怎么啦,不是说他在投资的事上故意刁难你吗?”
凌潇木一听顿觉满腹委屈:“别提了,他就当我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陈眉嘉道:“他也没错了,做生意上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子吗?”
凌潇木道:“你也瞧不起我?”
陈眉嘉笑道:“没有,不过这么大的投资,谨慎点是应该的,而且金爱伦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
凌潇木道:“姐,你为什么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呢。”
陈眉嘉没有说话,而是从提包里拿出几张复印纸,递给凌潇木:“你自己看。”
这是几张关于金爱伦公司的资料,有工商登记资料,行政处罚资料,还有法院对账号、资产的查封文件,以及银行的内部失信黑名单。
这些文件显示金爱伦实际上远不及他描述的那么成功,他生意破产,负债累累,信用狼藉,现在基本上就是靠坑蒙拐骗过日子。
凌潇木惊的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
“他是不是躲着不敢见你姐夫?”
凌潇木仔细回忆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真金不怕火炼,他果然有想法有能力,即便一文不名,相信金生也会投资,他是个生意人,但他不会把钱拿来打水漂。潇潇,社会很复杂,商场里就更复杂了。”
凌潇木道:“你别说了,我就是个傻瓜。”
陈眉嘉安抚道:“别这么说,你的瑜伽馆不是经营的很好吗。”
凌潇木哼了一声,说:“那是我经营的吗,什么都是奥华在做,我就是个甩手掌柜,每个月收一笔钱罢了。”
陈眉嘉道:“哇塞,这你还不满足,做老板做成这样,你应该开心才好,这才是做老板的最高境界呢。”
凌潇木道;“你别安慰我了,我心里清楚。姐,我不能在这住了,外面有人说……”
陈眉嘉厉声道:“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怎么说,为人只需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