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戟岩摆了摆手,轻笑一声,便迈步离开。
宋豫章忍了这么久,见他走了,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便看着白景时,急着道:“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说,他这样,基本是魔怔了!”
白景时却是面色平静:“你知道的,玉芬的事,我是逃不了干系的!”
宋豫章一把坐下,恨恨道:“跟你有什么关系,那是天灾人祸,避不了也逃不脱,这种事虽然几率小,但发生了就是百分之百。再说,你看看玉芬走后他做的那些事,哪些是正常的?”
“算了!”
“算了?我给你数数!”宋豫章气的牙齿咯咯作响,喝了口茶后,便开始碎碎念起来:“在玉芬的墓碑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只要遇到跟玉芬有些相似的姑娘一律收到自己身边当丫鬟,有时候觉得厌倦了就立马赶人走,更有过分的,还想过跟玉芬结冥婚。你说他是不是魔怔了。真要找个师傅好好给他看看脑子,不然,还不定会做出什么蠢事!”
白景时静静听着宋豫章说着,说到最后,他不由掏出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苏茵受到什么伤害,其余的,他怎么折腾我都无所谓。我看他现在行事作风透着一股狠劲,恐怕在筹谋什么大事!”
“大事?他做的大事还不够多吗?我倒是见怪不怪了!”宋豫章皱了皱眉,一副“早已料到”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在上海这块地上,至少许岐山还有些地位。我尽量找人看着苏茵,戟岩阴晴不定,我还是不太放心!”白景时吐了口烟圈,在烟雾里叹了口气。
“也行,那边我暂时帮你看着,你放心!”宋豫章又喝了一口茶,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
“嗯,麻烦了!”白景时将烟掐灭,起身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我收到月夫人的消息,四月上旬督军要给自己的夫人过寿,届时不管是商界还是军统都会派人参加,这是个去看范先生的好时机,大家都去参加寿宴,租界牢房看守不会向平常那么紧,月夫人会安排好一切,我们趁机把东西带出来!”
他平静地说着,眼里没什么太大情绪。
宋豫章却是有些疑惑起来:“可信吗?”
白景时看了看天色,淡淡道:“不管可信度多少,这次一定要将东西完整地带出来,再拖下去,就会有人牺牲了!”
宋豫章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白景时轻声应了他,便迈步离开了照相馆。
颖姐此时才走出来,开口对宋豫章道:“先生,三爷此次太冒险了!”
宋豫章笑了笑,有些无奈:“他一直这样,我也没辙!”
颖姐将一杯热茶递给他,又道:“我看那苏小姐也不简单,三爷这回夹在里面,不好取舍!”
宋豫章喝了口茶,笑得有些恣意:“他这性子啊,没人管得了的!”
话毕,他便去甄选照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