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茵轻声嗯了嗯,看着熊熊的火光,越发有些沉默起来。
白景时到了许岐山的私宅后,一把被小九三给拉住了。
九三轻声轻语地说道:“三爷,二爷知道你把东西放在苏小姐那了,这回认个错,把东西给二爷,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白景时抬眼看了看他,眉头微皱:“错自然要认,东西也可以还,只是我想问问,苏茵在二爷的眼中,究竟是什么位置?好友的爱女?还是别的什么?”
九三一听,立马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三爷,这话可不能让旁人听到了,九三不是多嘴的人,听了也是吹吹风就过去了。要是别人,可就说不定了!”
白景时闻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我都知道,好了,我先上去了!”
九三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白景时看了他一眼,就进去了。
许岐山坐在阳台上,端着一杯红酒,看着稳步走来的白景时,眉眼微抬:“你来的倒是及时,我刚喊人备好饭菜,你便到了!”
白景时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在他对面坐下:“那可真是够巧的!”
“可不是吗?”许岐山笑了笑,眼眸微眯。
“二爷,东西我带来了!”白景时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木盒。
许岐山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随后倾身枕着桌子,沉声道:“景时啊,虽然白家这几年生意不错,可说到底,也大部分靠的是你。不过你爹白墨山好像不怎么承你的情,要我说,你应该脱离白家,自己撑起一片天才对!”
白景时看着许岐山,低头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才开口道:“二爷话虽然说的不错,可我毕竟是白家人,我父亲再不好,我也得受着。二爷是个明白人,这道理应该是懂的!”
许岐山眉头微皱,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你故意装作听不懂我的话,那我只好来些直接的。你把东西放在苏茵那,以为万无一失。但你有没有想过,以苏茵父亲和我的关系,她会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还是,你其实心如明镜,装作不知道,只是为了保护她?”
白景时拿烟的手一顿,随即又立马笑道:“二爷多虑了!即使苏茵知道那是什么,她也不会去仔细查看。再者,这东西没有相应的东西对照,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二爷废了这么大力气才找到,又在我身上出了问题,于情于理,我都有责任!”
许岐山闻言看了他很久,伸手碰了碰了红酒杯,淡淡道:“既然你说你有责任,那么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东西丢了,而不是在苏茵那!”
白景时顿了顿,将烟掐灭,笑道:“二爷应该很清楚,那东西诱惑那么大,不管去接货的人是不是我,恐怕都要动点手脚。只是二爷信任我,所以才放心让我去。但很可惜,白三让您失望了!”
许岐山闻言呵呵一笑,放下酒杯,眼里带了几许凌厉:“白三,要是以前,我肯定拿你没办法,人人都说我是上海滩的大老虎,而你是小豹子。可如今看来,你也慢慢成了另一只大老虎了。可一山不容二虎,你说说,我该怎么罚你?”
白景时眼微变,半晌,却是笑了起来:“二爷高看景时了,这上海滩的老虎,从前只有您一个,今后,也只会有您一个。景时年轻气盛做了错事,愿意接受惩罚!”
许岐山拍了拍裤子上尘灰,唇角微勾,侧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喜欢苏茵,我可以成全。但白三,你明知道苏茵和我的关系,还要将东西放在她那,是试探还是别有所图,我暂时不计较。可我也告诉你,我也算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铺的人,风风雨雨见的多了,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有句话得提醒你们。”
“二爷请说!”
“这世上不怕什么没有感情的婚姻,最怕的,是同床异梦。不是一路人,终究是要吃大苦的!”许岐山说着,微微闭上眼,似是想到了什么。
白景时自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但也仅仅止于表面,他和苏茵的事,自然由他们自己解决。
“多谢二爷提醒!”他低声道。
许岐山摆摆手,转头扫了他一眼,沉声道:“行了,东西送回来我也懒得计较了,上回你也受了罚,这次就算了。不过,下回做事,别再把苏茵那丫头牵扯进来,不然,我绕不了你!”
“二爷,景时明白了!”他低声答道。
“嗯,回去吧!”许岐山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白景时点点头,便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