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伯瑜说的没错,人不能忘本不是,景时和景文一个个都这样,可叫我们寒心了!”又一人说道。
在坐的一席人听了这话,不由立马热闹了起来。
白墨山见了,脸色更沉了。
秦玉芮看了看白景文,使了个眼色,便道:“墨山有些醉了,我先扶他上去,待会大家再开局!”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白景文稳定局面,然后等她下来开几局麻将,唠嗑唠嗑,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待秦玉芮走后,白景文立马开口了:“伯瑜叔外公,大家对我和景时的好,我们兄弟二人都记在心里,只是如今硝烟四起,白家家大业大,早已被外人盯上,迟早有一天得为国尽忠。届时,若我和景时有个万一,岂不害了淑慧她们?如此,不如让淑慧她们找个平常人过日子,也好过提心吊胆,日日不安。不过叔父和大家放心,若是日后家中需要白家帮衬的,景文绝不推辞,也会跟父亲说明白。还请大家好好思虑一番!”
这话一出,饭桌上立马安静了下来。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姑外婆开口了。
“景文这话说的也对,总不至于让淑慧她们胆战心惊的过日子。景时现在虽然看着挺争气的,但声名越大,风头也越大,日后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要把淑慧她们赔进去?再说,景文都这样说了,大家也就先安个心吧!”她说着,就瞟了一眼伯瑜叔外公。
伯瑜叔外公一听,也立马附和道:“文婧说的对,都是自己的儿女,哪个舍得让她们吃苦。既然景文开了口,我们也给个面子,这提亲的事,就暂时莫要提了!”
此话一落,在坐的人互相看了看,都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白景文总算松了口气,抬头一看,秦玉芮正好下来了。
他朝她点了点头,便跟那些远的近的亲戚告了别,朝二楼走去。
与秦玉芮擦肩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都安抚好了!”
秦玉芮笑笑,顿了顿,就下了楼。
到了楼梯口,她便喊到:“爱英,摆局!”
爱英在厨房里听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汗,朝另外一边叫道:“金兰,把局摆上!”
“哎,好的,来了!”话毕,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孩出现,约莫十三四岁,长得倒是好看,就是黑了点。
待局摆上,秦玉芮便开口道:“前些日子景文回来,带了不少好布料、好香料回来,我瞧着用不完,不如明天走之前,大家去我房里看看,若有喜欢的,一并带回去!”
姑外婆一听,不由眉眼一笑,开口就道:“这哪的话,景文一年到头就这几日在家,给你和墨山带些东西,还要分给我们,岂不是白费了他的心意?”
“姑外婆哪的话?景文也是你们照顾着长大的,这点东西,还远远不够呢!”秦玉芮明知道她是装客气,可是为了白家,还是得大方些。
“就是啊姑外婆,玉芮都这样说了,您还客气什么?我们都知道,景文这孩子稳重,肯定早就想着我们了。你要是再客气,才是辜负了他的心意!你说是不是,伯瑜叔外公!”
坐在一旁的伯瑜叔外公听了,连忙放下烟头,呵呵笑道:“就是啊文婧,玉芮都这样说了,你就带个好头,让大家乐乐吧!”
语毕,又吸了几口,才将烟头扔进烟灰缸里。
姑外婆听大家这么一说,也有些承不住了,便道:“既然都这么说了,明日我便上玉芮那看看,淑慧和玉林也一起,看有没有喜欢的!”
她二人一听,互相交换了眼,连连点头说好。
秦玉芮了然地笑了笑,一席麻将,半数都输给了其他人,可偏偏,她心里还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