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芮用手扫了扫烟气,皱着眉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我这不也没逼你吗?我和你爹虽然是媒妁才结的亲,但最后还不是一样有了感情吗?我可以依着你,可你爹若是不肯,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她说着,端起茶,抿了一口。
“我今天看到一个姑娘,长得挺清秀的,人家都是挤破了脑袋往我身上撞,可她不同,不仅没撞,还砸了我,骂了我!”白景时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不由笑了起来。
秦玉芮一听,嘴角一沉,低声道:“你跟你父亲一样,就喜欢性子烈的,不然,你爹哪来的三姨太?”
这话一落,秦玉芮自己就变了脸色,白景时看着,立马掐灭烟,倒了杯红酒,淡淡道:“那是他,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定是非她不可,怎么样也不会再娶别人!”
秦玉芮闻言将茶杯放下,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门,笑道:“真不愧是我儿子,就这一点,你都比你爹强!”
白景时淡淡一笑,别过头,喝了一口红酒。
初冬的夜里有些凉,白景时的屋里添了些许炭火,他躺在床上,想起夜里遇到的那个女子,不由微微扬起嘴角:“怎么回事?总觉得前辈子见过她,那眼望过来,就好像过了一生,一生又一生的,在她眼里一闪而过!”
他喃喃着,看着天花板,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欢。
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去了欢乐门,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果真看见苏茵出现了,只不过旁边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长得倒是儒雅端正,可偏偏在白景时眼里,出现的词汇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想到这,他狠狠吸了口烟,看着即将熄灭的烟头,他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欢乐门。
其实欢乐门白天不营业,但是白家势力大,白景时想进去坐坐,自然也是不能推却的。于是乎,老板陪着笑脸上来,低头弓腰地问道:“白三爷有何吩咐?”
白景时点燃一根烟,边抽边问道:“欢乐门门前经常卖花的那个女子你熟吗?”
老板一怔,随后立马明白,这白三爷是看上那个卖花女了,这可是笔好生意,若是他高兴了,不定会给欢乐门一大笔钱。
“三爷,明人不说暗话,那姑娘是附近女子学校的学生,好像叫什么苏茵。她来我们门前卖花,也是我们上头允许的。姑娘家世我不太清楚,不过上头既然允许了,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老板说着,为他倒上一杯酒。
白景时接过酒杯,晃了晃,便问:“你的意思是,许二爷给她开了特例?”
老板闻言一愣,立马摇头道:“这我不敢乱说,二爷规矩多,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命!”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紧张起来。
白景时见状,放下酒杯,淡淡道:“你别慌,这事是我自己要问的,绝不会牵扯到你。二爷那我会亲自去问,我还有事,你下去吧!”
他说着,便拿起披风,出了欢乐门。
谁知刚走到一家酱油铺,便看到了苏茵和那个书生。
“好巧!”白景时拦在她面前,笑得狡黠。
苏茵狠狠丢了个白眼,随后对身旁的书生说道:“铭瑄哥,你先回自己学校,我晚点过去!”
书生点点头,推了推眼镜,便离开了。
待他彻底消失了,苏茵才皱眉看着白景时,道:“你怎么阴魂不散的,专拦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