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卷儿早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动静,一看又是她今天要点名的两个人,拍了拍桌子道:“昨天这张卷子课上已经让你们把听力和作文做完了,回去就只剩选择题和四篇阅读,有人给我做成什么样子?整张卷子对的题目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蒋义心里明白她在说谁,臊得慌,也来不及管自己的卷子了,拿着邵炀的卷子转回过身,将头埋了下去。
接着又听小羊卷儿道:“同样在一个班上课,怎么有的同学就能保证正确率,一道题都没有错,考的满分!既然坐得近,不会的题完全可以请教一下别的同学,而不是上课只知道嬉戏打闹!”
蒋义脸烧得厉害,虽然这个分数不是他自己做出来的,但是他现在穿进了这个身体,且他也看不懂卷子上的那些题目,小羊卷儿在上面骂原主,他也感觉在骂他。
蒋义上小学的时候很听老师话,也喜欢上学,后来升初中,家里条件不允许他才不得不辍学,提前进社会打拼。他那么小什么也不会,跟在人后面收保护费,学会了打架,隔三差五身上就会添新伤,过得并不好。
他上辈子听说考上大学能改变人生出人头地,十分渴望上学,奈何一直没机会,混到20岁一直到死还是那副颓废的样子。
眼下就是一个现成上学的好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
即便上课像在听天书。
蒋义上辈子上的小学英语属于课外科目,英语对于蒋义来说还停留于“”的低龄阶段,小羊卷儿在上面讲语法他根本听不懂,卷子上的那些单词他也都不认识。
但他还是努力地听讲,顺便想记点笔记。
这张桌子的桌洞里理得很整齐,左边是一摞书,右边放了文具。
蒋义手伸进桌洞里掏了掏,摸到了一只笔。他把笔掏出来准备把小羊卷儿说的东西划出来,却在看到笔的时候像触电般地松了手。
那只笔全身粉嫩嫩的,有一个圆滚滚的兔子形状的笔帽,一看就是小女生用的东西。
笔“啪嗒”掉到了地上,滚到了后座去。
蒋义暗道“倒霉”,准备再掏一只笔出来,肩膀上被戳了一下。
邵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笔捡了起来,还把笔还给蒋义。
蒋义接过那只笔,低低说了声“谢谢。”
“不用,”邵炀道,“这支笔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