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顿觉这吴大才子果然与众不同,世上最难说的就是黑白,有的时候黑能变成白,而白的自然有时候变成黑的。「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这台下的有很多是落榜的书生,最憎恨的就是科举的黑暗,正所谓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贺子宣听冷无为的对子,脸色不愉。
旁边的杨雪儿愣住了,本想取笑他的,没有想到他还真对上了,乐灵也咋舌。
“好下面是诗词,你们用花来作一首诗。
”贺子宣出第三题了。
王胜想想,出口吟道:“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好,全偏没有一个花字,却道出了花,好诗啊。
”贺子宣赞美道。
士绅们也交头接耳,对王胜的诗给予很高的评价。
杨雪儿和乐灵也露出欣赏的眼。
何光站出来,吟道:“蓼花蘸水火不灭,水鸟惊鱼银梭投。
满目荷花千万顷,红碧相杂敷清流。
孙武已斩吴宫女,琉璃池上佳人头。
”“有景有情,不错。
”贺子宣捋着胡须道。
赵知才也吟道:“殷勤移植地,曲槛小栏边。
共约重芳日,还忧不盛妍。
阻风开步障,乘月溉寒泉。
谁料花前后,蛾眉却不全。
失却烟花主,东君自不知。
清香更何用,犹发去年枝。
”“以花为名,着在写意。
其中的失落之处感人颇深啊。
”贺子宣对赵知才有些惜才之心。
旁边的士绅自然是附和。
了解其中之意的,莫过于乐灵,失去故国,虽景色犹在却已经不是自己去的地方,正是谁料花前后,蛾眉却不全。
莫留青一时没有想到,告罪退了下去。
又轮到冷无为,摸着头,脸对着台下的人,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第112章斗文会(二)“师爷想好了没有啊?”田大催道。
古师爷一时想不出来,急的满头大汗。
旁边的那个粉头眼睛一亮,道:“我想出来了,我念一句,你传一句啊”田大想也不想答应了。
台上的冷无为一听田大传音过来,想也不想吟道:“玉腕金环鸦髻蟠,生香艳质浸朱盘。
灯光远近屏山曲,一树梨花露未干。
”那意思是说女人洗澡时不穿衣服,光突突的身体上还留有水珠象一树梨花露未干的样子。
杨雪儿和乐灵一听,脸都红了。
那些道貌岸然的士绅则端起杯子来掩饰。
贺子宣没有想到会这吴大才子会把风月场上的诗词带到这里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解说。
台下聪明的开始瞪大眼睛,最后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内心却道:这吴大才子居然也是风月场上的人,真的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不明白诗的那些粗人一打听,忙叫起好来,而且叫的特别大声。
有的看旁边的人没有喊好,便道:“这时作的很形象,很好啊,你怎么不叫,别说你没有见女人洗澡的样子。
”旁边的人不好意思,也就跟着喊好。
一感染二,二感染三,不一会儿,下面喊好的响成一片。
“师爷,快叫好啊。
”田大这个粗夫也起兴。
古师爷知道这诗什么意思,苦笑着,嘴巴张了张,隐约听到“好诗!好诗!”朱富贵也不懂诗,看着自己的小宝贝作的诗这么受欢迎,搂着她的腰摩挲个不停,搞的那个粉头笑个不停不知道这诗什么意思的冷无为站在台上笑个不停,刚才那几人的诗众人的反应和自己的诗差的远了,对着台下的人拱拱手,道:“献丑了!献丑了!”搞的台上的人万分尴尬,杨雪儿暗恼自己,怎么非要把他请上来。
乐灵更恼,因为人是她要请的。
但最恼的却是贺子宣,刚才自己还一口一个吴大才子,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暗暗后悔道:这以后女人的话听不得。
不知道是谁起哄“再来一首!再来一首!”一下子下面的人全部起哄起来。
冷无为笑着看着大家,摸了一下头,得意的大声道:“好,大家静一下,我再来一首,比刚才还要好!”“扑通”一声,贺子宣不知道怎么了,就在台上跌了一交,样子颇为狼狈。
士绅们对着彼此,忙道:“咱们喝茶、喝茶……”谁也没有说别的什么。
田大忙道:“快,冷少还要!”古师爷非常尴尬,想对田大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把话咽下去了。
小粉头小脑筋一转,道:“我们那里多了,要多少有多少,我说了,你听着……”田大听一句传一句。
台下静了下来,冷无为清清嗓子,正好田大的声音来了,大声道:“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
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
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
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
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恰恰莺声,不离耳畔。
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
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偷情滋味美。
”说完之后,冷无为觉的好象有什么不对,刚才只顾说的痛快,想也没有想,生怕漏了一句,现在回想,这诗虽然有花,但好象不怎么大对啊。
台上的人是万分尴尬,台下的人是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喊:“状元之才,状元之才……”贺子宣的脸憋的通红,气急败坏,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台上两女把头埋在下面,不敢看别人一眼,生怕让人耻笑了去。
举办此次“斗文会的士绅们”现在连遮掩的借口都没有,干脆彼此聊天,装作没有听见,中途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古师爷,这诗怎么这么怪啊,我虽然不懂诗但听的觉的好象不怎么对劲啊……”田大歪着脑袋,刚才只顾传话,现在一想不大对啊。
古师爷强忍住笑,“痛苦”道:“田爷,这是窑子里的诗,写男女上床的。
”生怕田大听不懂,干脆不用文雅之词形容直接说“上床”一词。
田大愣住了,把头转向朱富贵,咬着牙道:“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