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拒绝?还有这种人?”罗枢只问了一句,就醒悟过来,忍不住一震:“你是说、他难道会找皇……”
谢西暝的双拳握紧,但浑身冰冷:“我希望他不至于这般下作。「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下作?你说错了,如果不涉及男女之情,单纯是你们两人之争,这法子非但不算下作,而且算是出制胜的上乘。”两人心意相通,罗枢的笑里带着几分冷峭:“本来按照徐大人的作风是不至于的,不过,托人保媒的事情在没发生之前,也是无人能信。而且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你是肯为了个女子不顾一切的性子。但现在这些都发生了,所以、假如徐麒臣请皇上赐婚的话,也不算是什么太稀的事了。”
是的,他们两个心有灵犀想到的,便是——赐婚。
谢西暝咬牙:“他若是敢……”
罗枢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头:“我看、你有点关心则乱了,如今咱们只是猜测,但不可不防。”
谢西暝深深呼吸,突然道:“你先前跟我说过,皇上想要见我。”
罗枢双眸微睁,闻弦歌而知雅意:“难道你想进宫?”
“不错,”谢西暝道:“我越想越觉着可疑,事不宜迟,不如你今日就带我进宫……看情形不对的话还可以见机行事。”
“是个法子。”罗枢点头:“总比给他抢到前头叫你被动要好。”
“只是我曾答应了柔柔不会迫她,”谢西暝一笑,眼微冷:“可若是徐麒臣用赐婚这招,我也就别无选择了。”
就在谢西暝跟罗枢两人离开沈府往皇宫赶去的时候,却也有一队人马从宫中而出,匆匆地向着子归胡同沈府的方向而来。
第43章
谢西暝罗枢跟这一队人马错开而行, 所以没有碰到一处去。
两人来到皇宫午门,宫中禁卫见来的是小扬王,自然跟别人不同, 即刻放行。
谢西暝跟罗枢在路上已经商议妥当, 当下直接带他去太极宫面圣。
此时,皇帝正接见几个大臣, 门口的太监见是杨王,便悄悄地陪笑说道:“皇上在跟几位大人商议西北的军情呢……殿下最好先等一等再进去。”
罗枢问道:“都有那些大人?”
“兵部李尚书跟兵部的几位,还有吏部跟工部的人。”
罗枢其实是想问徐麒臣有没有在其中, 听见不在,竟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那太监频频地打量谢西暝, 忍不住问道:“殿下,这位是……”
扬王道:“张公公不认得他了?这是定远王府的小郡王啊。”
谢西暝已经行了礼, 那张公公先是吃了一惊,把谢西暝上下打量了会儿,才惊喜地笑道:“怪道看着有些眼熟,早先老王爷带小郡王来的时候奴婢是见过几次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的……只如今长大了些, 更加出挑了,几乎不敢认了。”
罗枢心头一动,便道:“张公公, 您是伺候太极殿的, 来来往往没什么瞒得过您的, 有一句话想问问您。”
张公公忙道:“什么话?王爷请讲。”
罗枢低低道:“这些日子,徐麒臣徐大人来过没有?有没有什么动向?”
“徐大人啊,他当然是来过的,”张公公思忖着说道:“动向……老奴倒是听说过一星半点儿, 就是不知真假。”
“不管真假你快说。”罗枢催促。
张公公抬手把唇一挡,低低地说了几句,罗枢听得真,转头看向谢西暝,两人目光相对,罗枢看见谢西暝眼中泛出的怒意。
正说着,里头议事完毕,各位朝臣鱼贯退出,为首的兵部李尚书看见罗枢跟谢西暝,情微变,上前跟罗枢行礼,其他几位也都拱手见礼,眼睛却频频看向谢西暝。
那张公公早入内禀报,皇帝即刻便命传入。
罗枢同谢西暝两人来至内殿而行,山呼万岁。
皇帝打量着御座下两个少年,含笑点头,先道:“枢儿,这两天总不见你,昨日皇后才说要传你进宫说话呢。你今日就来了,倒是巧了。”
罗枢道:“皇上恕罪,这数日一直杂事缠身。”
“不怪你,只是你说的杂事,”皇帝笑笑,又看向旁边谢西暝:“是不是跟小郡王有关啊?”
罗枢也看了眼谢西暝:“瞒不过皇上,的确跟他有点关系。”
皇帝笑道:“谢西暝,多日不见你了,你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
谢西暝略抬头,又垂手道:“罪臣惶恐,先前一时冲动闯下大祸,多亏皇上明见万里,赦免了臣的罪过。”
“你的样貌比定远王年轻时候更好看多了,”皇帝打量着少年的容颜,笑道:“这个倒不是朕赦免了你,而是那人命官司确实跟你不相干,至于火烧王府嘛……横竖烧的是你父王的产业,他不追究朕自然也不说话。”
罗枢此刻便道:“皇上,定远王哪里是不追究?要不是小西的命大,这会儿早给老王爷派出去的人杀死不知多少次了。”
“原来你在替他抱打不平啊。”皇帝笑笑,又对谢西暝道:“你可知道,自打你先前离京后,扬王不知求了多少次情,说了多少好话给你。”
谢西暝瞅了一眼罗枢,罗枢却道:“皇上,臣不是为他说好话,只不过也是不信他是杀人凶手所以才仗义执言罢了。”
皇帝道:“到底是你们的情分不同,所以你了解他,果然他不是。”
说了这句,皇帝道:“小郡王,如今你既然回京了,怎么不回王府,听说你还在外头住着?”
谢西暝道:“皇上恕罪,定远王府臣是回不去了。”
“嗯?”皇帝诧异道:“此话从何说起?”
“子不言父过,且先前也是臣闯祸在先,才引得王爷派人追杀,但是又有古语说,虎毒不食子,王爷如此作为……实在让臣寒心,且回京之后,又差点死在他手上,”谢西暝说到这里低低的一叹,“在定远王眼里,早已经不当臣是他的儿子了,所以才想除之后快,因此臣也有自知之明,从此绝不会再回王府去刺谁的眼,如今也早不当自己是什么小郡王,只是寻常的百姓罢了。”
皇帝听完了,笑道:“你的年纪不大,气性倒是不小。”
谢西暝道:“请皇上恕臣狂言,但句句都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