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猛地转身,看向她:“谁?”
“她不肯说,只要求见到你立刻通报。人长得挺好看的,长发飘飘…”秘书汇报到一半,突然感觉眼前刮起了一阵风,再一看,老板已不见踪影。
错愕地看了看左右,只有徐聪站在不远处一脸憋笑地望着自己。
挠了挠头,她开口问徐聪:“老板呢?”
徐聪摇了摇头,笑着转身离开了。
“这人!”她跺跺脚,一面为徐特助的笑容羞红了脸,一面为徐特助的默不作声恼火。
周肆急急地乘坐着电梯跑到了一楼,前台见到周肆过来慌忙站了起来,恭敬地喊了声:“周总。”
周肆点点头,焦急地问道:“人呢?刚才找我的人呢?”
还未待前台回答,身后便响起了一声轻唤:“肆哥。”
不是傅宛的声音,周肆心沉了沉,扭过了头去。
原来是姜可心。
脸上恢复了冷静疏离的表情,周肆点点头,沉声问道:“可心,你来了,找我有事吗?”
姜可心扭着双手走到周肆眼前,抬起了头:“肆哥,我有事想问你。”
走进了看,周肆才发现,姜可心的脸色不太好。
周肆点了点头,转身按下了电梯按钮,回头柔声地和姜可心说:“好,上去说吧。”
办公室内,一片静谧。姜可心坐在沙发上,低垂这头怏怏不乐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水,杯壁上发白的手指泄露了她情绪的波动。
“怎么了?”周肆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关切地问道。
周肆的关心让姜可心感觉好受了些,嘴唇蠕动了几下,她终于开口问了出来:“肆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周肆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沉默地盯着她。
“是吗?”姜可心颤着声音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了几分忐忑与不安。
“是的。”周肆嘴角紧抿,沉声回答道。
“为什么?”姜可心情绪陡然变得激动起来,手中的水杯被打翻在桌面,滴滴答答地沿着桌沿往下滴水。
“什么为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姜可心情绪有些激动,“那个和你谈恋爱的女人是谁?”
周肆的脸染上了一丝费解与冷漠,以及几分薄怒,但多年的交情让他尽量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冷冷地说道:“我的女友是谁,是我们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而且,她不叫那个女人,我希望你能够尊重她。”
姜可心通红着眼,眼角开始泛起泪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走了一个侯静珊,又来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肆哥,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姜可心抚着胸口,啜泣着说:“我究竟是哪里不好?长的不好?性格不好?家世不好?为什么你就不肯看看我呢?”
周肆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望着低低哭泣的姜可心,紧抿着下颌递过了一张纸巾:“可心,你听我说。”
他的语气很认真,也很严肃,姜可心禁不住止住了哭,抬起头,睁着红肿的眼望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可心,我和你认识,有十几二十年了吧。我一直以来只把你当做一个小妹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一点,永远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绝情的话让泪水再次盈满了姜可心的眼眶,凝聚成泪珠蜿蜒而下。
她捂住了嘴,嘴里呜咽着说道:“为什么侯静珊可以,我就不行…”
“姜可心。”周肆最后一丝耐心尽失,低声严厉地喝止了她的话。
“可心,该说的我都说了。其它不相关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转身按下了内线电话,周肆沉声吩咐道:“徐聪,你安排一下,让王叔送姜小姐回去。”
缓了缓语气,他回头对姜可心说道:“别哭了,擦一下眼泪,我让人送你回去。”
“那个女人…”姜可心抽噎着问道,触及到周肆警告的目光,又慌忙改了口,“她…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自从和侯静珊分手后,周肆已单身多年。她只想着只要侯静珊不回来,她就会有机会,却没想到冷不丁地,半路杀出了个不知来历的程咬金。
提到傅宛,周肆的眼禁不住柔了柔。
姜可心望着他的情变化,破碎的心快要碎成了粉末。
一丝笑意爬上了周肆的嘴角,开口说道:“她很好,在我眼里,什么都好。”
十里春风,百里桃花,千里江山,在他的心里,都比不上她一笑。
失魂落魄的姜可心坐着电梯往停车场走去,却没想到与左秋狭路相逢。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左秋是知道姜可心对周肆的心思的。因此,对她一直不是很待见。
见到姜可心红着眼睛从楼上下来,当下开心得冷笑了一声。
女孩子似乎总有一种可怕的直觉,用来准确无误地发现自己身边潜在的情敌。
左秋对姜可心是如此,姜可心对左秋亦是如此。
心情糟糕,更见不得左秋这副猖狂的嘴脸。会不会是她?这个念头让姜可心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肌肤。
一阵锐痛,却瞬间使她意识清明。不是她,如果是她,她肯定不只是这副表情。
嘴角浮上了一丝冷笑,她冷冷地开口:“左秋,你知道肆哥谈恋爱了么?”
“你说什么?”左秋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好像在看什么怪物。
见到她一个反应,姜可心的心彻底落到了实处。
太好了,我得不到,你也没得到。
讥讽地笑出了声,姜可心一字一句地说道,字字诛着左秋的心。
“费尽心思进了肆哥的公司又怎样?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