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里再说吧。”
程建奎领着路来到家里,一起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让佣人拿来玻璃杯,开了红酒倒上,端起杯子。
“大哥,先干为敬,谢谢一直的照顾。”然后一仰头,喝光了整杯酒,没有停顿又倒满,
“谢谢你一直的宽容。”再次一口饮下。还要拿酒瓶,瞿清止住了。
“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
程建奎突然跪倒。
“我知道你肯定很苦恼,一定在为我顾虑,今生只有那么一个大哥,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帮你,放手去干吧。”
“为什么这样说?”
“现在的情况我清楚,你惟一的羁绊就是我,所以我把工作辞了。记住,兄弟不是因为你才丢的工作,是我主动提交的申请。”
“这是你的梦想啊。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想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我害了你两次,心中实在苦闷,如果不让帮这个忙,等于不认我这个兄弟。”
瞿清把兄弟扶起来。
“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也曾自私过,对于幸福,是没有自私的。大哥,你给过我太多幸福的机会,让我回报你一次吧。”
程建奎把自己的酒杯满上,递给瞿清一杯。
“加油,我的大哥是不会输的。”
两人对视着,碰了杯,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兄弟之间不需要语言的感谢。
从早上到现在瞿清每隔五分钟就看一次表,对他来说这将是一次壮举。
到点了,他走出工作室,到休息室里换上西装,梳了梳头发,打上领带。
一亮相,金敏儿就是一声惊叫:“帅哥,没喝醉吧,穿这么一身是要去哪?”
“办点私事。”
“那就不方便多问了,早点回来。”
婚礼在酒吧附近的天主教堂举行,瞿清感受着心跳,忐忑地踏着每一步。
到教堂外时,已经传来了父洪亮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女士们,先生们,请各就各位,婚礼马上开始。
请放乐曲。”
《婚礼进行曲》响起了,瞿清顺着石阶上到门口。
唱诗班穿着整齐的黑长袍,唱着《爱的真谛》。父做起祷告,来宾全体起立,看着黑色的西装携着白色的婚纱走到证婚人面前。
“请坐!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圣的婚礼。
请问你们俩彼此当中,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父作了较长的一次停顿。
“周民浩,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愿意承认接纳缪雪为你的妻子吗?”
背对着瞿清的黑西装颤抖了一下。
“不……”
来宾们被新郎让人大跌眼镜的回答镇住了,有人向周围的同伴确认,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安静安静。”
父让教堂恢复了秩序,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新郎微微侧过脸,小心地瞟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父母,咽了口唾液,小声地回答道:“愿……愿意吧。”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建设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吗?”
“啊?”
来宾有的锁起了眉头,有的瞪大了眼睛,抱着不同的心态,竖直耳朵听着他的回答。
“好……好吧,愿意。”
声音再小还是让每个人都听得真切。
“缪雪,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并愿意承认周民浩为你的丈夫吗?”
新娘没有犹豫,很果断地回答了“愿意。”
新郎有些惊讶地侧过头,看了看那袭华丽面纱遮住的脸。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常温柔端庄,来顺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建设基督化家庭。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吗?”
“愿意。”
“双方交换戒指。”
新郎从盒子里取出戒指,一紧张,竟然拿掉了。
不少人见到这滑稽的一幕起哄起来,让他更紧张,弯下腰捡了半天都没捡起来,脸涨得通红。
新娘蹲下身,轻巧地拾起戒指戴上,也给新郎套上了她准备的。
“新郎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
大家被新娘的果断吸引,盼望着能一睹她的风采。
“等等。”
新郎颤抖的双手刚触碰到面纱,僵住了。
正要献诗的唱诗班目光从诗谱齐刷刷地射向了教堂门口,来宾也陆续把不速之客设为了焦点。
瞿清面无表情地走到疑惑的父旁,鞠了一躬。
“父,我不信基督,但请您转告耶稣,新娘我带走了。”
“先生不支持他们的婚姻吗?”
“不支持。”
新郎看到后援团,有了底气,附和道:“我也不支持。”
没有等父传达天主的意思,瞿清拉起旁边的新娘往教堂外走。新娘想挣脱他的手,但被扣得死死的。
父母们被只有在电视剧小说里出现的抢亲惊得没了办法,等新娘出了教堂,才相继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