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坚定无比了,又能狠下心来:“我不会喜欢你的,不会喜欢任何人。”
所以别以为你感动得了谁,等得到谁。
但褚婪只是笑着看她:“没关系。”
“我身边依然会有很多男人。”
这明明是你最介意的事。
他还是笑,“没关系。”
“你跟我继续扯上关系,我也只会利用你。”
就像曾经一样,利用你达成自己在娱乐圈往上爬的目的,而且会变本加厉。
“没关系。”他甚至笑着张开双臂,“我求之不得。”
“你是傻子吗!”安笙终于大声质问起来。
她这只黑暗生物,要被这束过于灿烂的阳光耀得睁不开眼睛了。
他飞蛾扑火一样向她撞过来,但她不敢接。
而安笙到底也不再是那个坚不可摧的安笙。从踏进娱乐圈选择演戏,选择作为一个体验派演员正视自己的内心,挖掘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情感的那一刻起,她为自己筑起的那道阻挡一切外来物的牢不可破的城墙,便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缝了。
而今天,终于有一束光,义无反顾地穿过这道缝隙,照了进来。
那束光的颜色,是破败的火红?还是是初抽芽的嫩绿?
但这束光还是太可怕了,吓得裂缝另一边的小鸡仔,又往蛋壳另一边躲了躲。
光总是这样的。它握不住,留不住的。
它可以浩浩荡荡地来,也可以毫不留情地走。走后悄无声息,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所以,光是不能信任的。
尤其是在只有一束光的时候。
“你总有一天……”会不爱我,会离开的。
毕竟爱情总是那么短暂。心血来潮一样爱上这个人,然后在某一天,同样的心动会在另一个人身上重复上演。
这话安笙没有说完,但褚婪却好像听懂了似的。
他说,“我没办法跟你保证。但我听见我的这里,”他摸摸胸口,道,“它跟我保证说,它还跳动一天,就会爱安笙一天。”
“我想相信它。”
不能相信的。
但这听来好像最普通不过的花言巧语,此刻却不知为什么,好像有了莫大的感染力。仿佛是眼前这个眼炽热的男人,拼命燃烧了什么东西才说出来的。
安笙对人情绪的感知,从小便是极其敏锐和准确的。而此刻却因这份敏锐,让她接受了太多她不敢相信也不堪承受的东西,以至于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一双男人的大手适时地伸出来,试探地,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