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的痴,雁儿的傻,雁儿的娇,雁儿的柔,尽浮现眼前,每想起她一次,总是那么让人撕裂心揪,那个初识的雁儿,那个狂风暴雨后清晨的雁儿。
“傻雁儿!”我不由轻轻的一笑,埋在解语怀中,眼睛裂开的缝隙却溢出两滴晶莹的水珠。
梅怡君只觉心中一阵疼痛,那无尽的凉意彻底淹没了她整个身心,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痛到极处已是麻木,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感受,而是小情人心中涌过来的直觉,那一刻,如有一条无形的细线将他们的心连接在了一起。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恨不得代替花解语的位置,将他搂在自己怀中,给他温暖,用自己的身体驱走他的寒意,如雾美目不由呈现出一丝红色。
柳清影对这个奸淫了自己的男人感情万分复杂,她虽一直强迫自己忘记,但那样的经历,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常听女儿在自己面前说起他的好,她便按捺不下那颗好的心,想亲自看一看这个俘虏了自己那冰清玉洁的女儿的男人到底是何与众不同,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失身于他。
每想到那男人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恣意把玩自己的身体,她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她恨透了这个毁了自己清白的男人,但现在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从未显现过的软弱和萎靡,心中不禁也升起一股异样的怜惜。
如果是自己,他也会那么伤心吗?想到这里,她不禁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自己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想法?看了看身旁的丈夫,玉面不由飞起一片红云。
“解语,你说真有黄泉吗?”我微微仰起头,看着解语如花的娇颜痴痴问道。
花解语婉尔一笑,玉手轻抚着我背后的发丝,温柔的道:“公子怎么就这么傻了呢?雁儿妹妹那么爱公子,她一定在那里等着你,看着你,她呀,希望她的相公是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而不只是痴缠于儿女私情,她不过是先走一步,几十年之后,公子不是又可以见到她了吗?”人生几十年,弹指即过。
我能一事无成的去见雁儿吗?我能让雁儿的仇人逍遥快活吗?蓦地一咬牙关,眼中光芒如电,嘴角浮现起一丝笑意,既然暴风雨已来,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燕回天和叶千秋对视一眼,不由均心生讶异,那种细微的情绪变化或许一般人很难发觉,但是到了他们这种境界,万物气机都在他们感知之中,每一分细微的变化在他们眼中都是那么的明显。
在刚才那一刻前,他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是大儒雅士,更适合写诗论赋,而今的他,眼中多了分犀利,身上亦多了种大丈夫的高大伟岸。
燕回天略一沉吟,“老爷子可曾发现些蛛丝马迹?”南宫玄此时也平静了下来,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们很是干净利落!虽然没有人知道那笔财富究竟有多少,但说是富可敌国,毫不夸张。
更让我忧心的是那上十万的精良战器,虽已上百年,但那都是经过特殊的加工处理,此刻依然完好无缺,若是一般人倒也罢了,若真落入某些野心家手中,我看大唐这太平盛世也该结束了!”话一说完,南宫玄不由一声长叹。
江仲逊自从众人谈及大唐政治,他便不再如先前一般谈笑风生,双眼微闭,看似闭目养,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比起大唐江山而言,他更关心他的女儿,大唐江山,与他何干?就是这大唐江山的主人,将他的女儿强抢进宫,不过几年便弃如蔽履,独锁深宫。
他忘不了女儿临别的哭泣,忘不了女儿幽梦还乡,更忘不了女儿深宫的孤苦,如果那重重宫墙真被推倒,那对他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他能带女儿逃逸,逃离那活的牢笼。
他将酒倒满,透过那微荡的酒波,他似乎又看到了女儿伶仃的影子。
燕回天一声冷哼,精芒暴涨,“江南平静,西南有蜀山剑派和唐宗主,南诏不足为虑,吐蕃也难成大气,唯有北方突厥死灰复燃,贼心不死,但终是外患。
若真称得上野心家的,天下也唯有一人。
”“安禄山!”柳道清端起杯中佳酿,淡淡说出这三个字来。
“不错!也不知他使了何种手腕,竟让圣上对他如此信赖有加,甚至干脆让他做起贵妃的干儿子来,封东平君王,成为第一个封王的藩镇将帅,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