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又忙起来了,他已经好几日都早出晚归,回来连朝服都未脱就在处理商行的信件,骆风也忙了很多日,不止要伺候公子起居,还要帮他批朝廷无关痛痒的奏摺。
子时已过,谢灵运还未上床,她披着外衣走出屋子,她看了对屋还亮着微弱的烛火,他原本都在书房办事,最近才搬到卧房对面的屋子,他说这样办完事可以直接倒头就睡。
可幽娘总觉得谢灵运有另一层她猜不到的意思。
烛光轻轻复在他侧身,将他的影子拉的狭长他低头执笔,似是注意到幽娘的目光,忽然抬起头,向着她扬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
幽娘与他对视了一会,她见到谢灵运眼下淡淡的乌青,走去对面,直接吹熄他唯一的烛火:「你该睡了。」
「快处理好了,再一会。」谢灵运从抽屉找出火摺子,他一点火,幽娘就吹熄。
最后整个人直接跨座在他身上,整个人像隻猴子攀着他:「再一会不行,现在就睡,我感受到你很累、很累。」
「幽娘」
幽娘打断他:「如果你坚持,我就要渡灵力给你。」
幽娘是拿准了谢灵运非常讨厌自己给他灵力。
果然,谢灵运妥协,无奈叹气着:「行吧,我们去睡。」
谢灵运托着她的屁股站起身,闻者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躁动的心慢慢静了下来。
幽娘蹭着他的颈子,撒娇似的说着:「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朝廷上的事。」
「骗人,相思都跟我説你将奏摺丢给骆风处理。」
「还有商行的。」
幽娘咬了谢灵运的耳朵,她问:「你肯定瞒着我偷偷做些什么。」
谢灵运不语。
她手中力度紧了一些,似是怕他消失一般,又或者是缓解心中的不安:「那日你淋着大雨从法王寺回来后,就没见过你睡超过叁个时辰,你整个人都很陷在心不宁中。」
她的手复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饱含生机的心跳:「我感受到了,你很不安、很害怕。」
「我」他将幽娘放到床上,双手搭着她的肩膀。
幽娘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更确定了他藏在心中的事情一定不是件好事,否则不会叫他如此为难。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跟你保证,只要时机到了,我会亲自跟你说,一件件事情解释清楚,好吗?」他尾音带了一丝祈求的意味。
「好吧。」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也不愿意再咄咄逼人:「那你答应我以后都要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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