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阵阵发麻,她颤抖着嘴唇,“凌顾宸……”
“为了留住你,多卑劣的事我都能做。”他说得极坦然,“我是小人,我不怕别人怎么想。”
她伤心得像被刺出眼泪,“现在是什么?你软禁我?你又软禁我?”
那些多出来的保镖全是盯着她的,现在她明白了。
凌顾宸的语气和缓了些,努力安慰,“不是不让你见他,婚礼的时候他依旧来,你要他陪你走红毯……”
“他是我哥!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婚礼结束,你再让你自由见他。”
“都这样了你还想什么婚礼!”
“你叫什么都无所谓,我要娶的就是你。”
她气得掐他,却发现心累得虚脱,“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不论我跟你哥闹出什么矛盾,我都不会伤你。”
“你现在要娶的是’苏琬’,闹出什么矛盾来,不都是我哥退让吗?”祝笛澜试着冷静,却控制不住泪水,“我跟了你多少年了?你计划什么我还不知道吗?用这个名字,那我就是沃德在凌氏的活人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与我结婚,我们的利益就是一体。这对你我都是好事。”
“我就这么一个亲哥哥,你非要把我跟他的关系毁掉才罢休?”
“我发誓我会做完美的丈夫和父亲,补偿你,我一定会做到……”
祝笛澜恼火又伤心,倒在床上。她心中像有股澎湃的郁结,让她要发疯要崩溃。
凌顾宸只给苏逸一次机会,从她离开苏逸家的那一天起,凌顾宸就没有再让她回去的打算。
祝笛澜忽然也明白了这一点。
这些身份有什么意思。不论是苏家二小姐还是凌氏的董事长夫人,到头来她还是被最爱的人攥在手里拿捏,作为生意场上必要的筹码。
她用被子蒙住头,喃喃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凌顾宸的表现很强势,但他也心疼,担心这刺激过于严重。因而寸步不离地守着,轻声细语地劝。尽管她完全不愿掀开被子,不愿看他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被子下闷闷的抽泣声才渐渐消失。
祝笛澜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两只哭红了的大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哭得厉害,她觉得凌顾宸的眼睛也发红。
他不留情面的坚定里带着轻微的柔情。他轻轻吻她的额头,“骂我打我都行,别自己哭。”
她说话带着可怜的鼻音,“这种婚姻是你要的吗?新娘是绑架来的。”
“下下策,”他牵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微笑,像隐藏在湖面之下的涟漪,显出平日难见的触动,“我不是没想过。苏逸要是对你不好,或者把你藏起来了,我只能跟他火并抢人。”
“他不会,你才是动不动就绑我!刚认识你就胁迫我。我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晚期,既然栽在你手里那就结婚好了,你还强迫我!”
“你是爱我才与我结婚。”
“我要是有的选……”她直赌气,“追我的人少吗?我跟秋肃不能结吗?他……”
没等她说完,凌顾宸就攥住她的手腕,“你跟韩秋肃结婚我也一样去抢人。你别想。”
“疼,疼……”她转转手腕,他才略略松手。
这样的话总是能把他刺得很受伤,因此她从来不说。此刻她实在是太气了,才说出来激他,说了又后悔,因为凌顾宸又露出杀红眼的恶意。
她背对他,哽咽道,“顾宸,我从来不觉得我是苏琬。我都成人了,还要我面对这样的身份认同……我不想,你不要逼我……”
凌顾宸把她搂进怀里,“相信我,好吗?”
她绝望地闭眼,“如果你我都是普通人该多好……”
“我会帮你接受这件事,你只是需要时间。”
“……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我们有白头偕老的愿景只是因为相爱……”她只觉得他们牛头马嘴地说着不相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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