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藕紫色的蕾丝窄身礼裙,一字肩长袖的设计显得很典雅。她最近挑礼裙都偏爱这种低调优雅的款式,不像以前爱穿妖媚的性感礼裙。
他想起她打趣说手上的戒指太夸张,衣服就要显得沉稳些,好做中和。
他微微一笑,把目光放回桌上的银盒子上。
祝笛澜在吧台点了杯酒,就有男人要过来搭讪。她笑笑,还没亮出手上的戒指,就看到有一个魁梧的身影挡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让让,”韩秋肃不屑地推开他,站到祝笛澜面前。
祝笛澜看他一眼,有点惊讶。转念一想,他们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出其不意,她自嘲似的笑笑,接过鸡尾酒。
“不高兴看见我?”韩秋肃微笑着说。
祝笛澜微笑的同时也有点无奈,“你总是这样,行踪莫测的,我不知道怎么说。”
韩秋肃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但并不惊讶。
祝笛澜认真打量他,“穿这么正式,来谈生意吗?”
韩秋肃拍拍西装外套,看看四周的安保人员。他很少穿正式西装,因而这份帅气与以往全然不同。他以往总是穿军裤与军靴,从头武装到脚。
见他不回答,祝笛澜又问,“你被邀请了吗?”
“没有。”
“那你……”
韩秋肃拿起手里的一个金属箱子,放在吧台上,他的笑里多了一丝痞痞的帅气,“但是我赢了。”
祝笛澜看一眼那个箱子,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看他。
韩秋肃收好箱子,朝她挑眉。
祝笛澜的嘴角都略微抽搐,“你怎么做到的……”说罢她又直觉自己没必要问,她不安到不知该说什么。
“惊讶吗?”
“拿到了还不走?”祝笛澜皱眉,又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来找我炫耀吗?”
“凭我一个人,走不出这个地方。”韩秋肃看一眼楼上包间的玻璃窗。
“那你可找错人了,”祝笛澜灌了一大口酒。
韩秋肃无法再回答,他的注意力被四周保镖的举止吸引了。
那些站在会场四周,戴着耳机的保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两个人慢慢地靠过来,带着好的打量。
“你能让这两个小啰啰走开吗?”
祝笛澜瞥了一眼,“现在这里的人,可不止凌氏一家。”
靠过来的两个人马上确认了韩秋肃,他们掏出枪的一刹那,祝笛澜微微弯腰想跑开。
韩秋肃的反应比她更快,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在自己身前。
她的后背贴住了韩秋肃的胸膛,喉咙被一只手掐住。他没有用力,不过她也没想挣脱。
掏枪的两个人看到这场景,瞬间一怔,举枪的手犹豫在半腰。
“还是有用。”韩秋肃笑道,拉着她往出口走。
那两人认出祝笛澜,因而显得犹豫。
可是快到了门口,韩秋肃刚松开手,又冲过来一个保镖。
祝笛澜把手包用力掷向他,他掏枪的手慢了一阵,她大喊,“秋肃!”
韩秋肃回过身,用金属箱猛击他的手肘。那人惨叫一声,枪口一偏,打中了角落的立式台灯。会场里顿时响起数声尖叫。
听见声响的保安纷纷赶了过来。
包厢里的人听见动静,都向下看了一眼。这一眼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凌顾宸看着祝笛澜被拽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罗安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冲出包间。
覃沁按住耳机。低声道,“不许用枪,不许伤到祝小姐!”
万昱不满地哼了一声,“阴魂不散,独狼。”
杨颜君在一旁抱起双臂,打量楼下的这一幕。凌顾宸皱眉,迅速走到那个金属盒子边,“打开。”
洪源摊手,“这个箱子一直在我身边。”
“他就是冲着钚来的,打开。”
“不可能,”洪源不屑地说着,解开密码锁。
箱子里空空如也。他这才震惊地跌坐在沙发上,“怎么……怎么可能……”
万昱马上拉下脸,对保镖挥手,“把东西弄回来,不论什么代价。”
“叫你的人不要动我女人。”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想女人,”万昱骂道,“她偏向独狼,必然帮他活着走出去。不然独狼找她干什么?这箱子比什么女人都贵!”
凌顾宸发狠地拎起他的衣领,“我告诉你!她要是掉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你全家陪葬!”
万昱一愣,也露出恶毒的凶狠,恼火地甩开他的手,“没脑子!”
“叫你的人撤出来!”
万昱气恼地从鼻子里喷了阵粗气。洪源依旧呆坐在沙发上。杨颜君挑眉,认真盯着凌顾宸的侧脸。她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失控。
覃沁靠近凌顾宸,微微抬手,做出保护的姿势,“目前看来他没有帮手,但是你去叁楼包间最安全。”
凌顾宸恼火地扯掉领结,“我不躲。”
覃沁简直比他更恼,但他也不能非要跟他打一架把他逼到安全屋里去。
凌顾宸从来不会在个人安全问题上跟别人犟,他有自卫能力,但也接受花巨资用惊人的保镖团队把他围起来这件事。
但看着祝笛澜陷入危险,他不可能还坐得住。覃沁显然也知道,只得气馁地跟在他身后。
免*费*首*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