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现出大异象来,有一个妇人身披日头,脚踏月亮,头戴十二星的冠冕,她怀了孕,在生产的艰难中疼痛呼叫。
天上又现出异象来,有一条大红龙,七头十角,七头上戴着七个冠冕。它的尾巴拖拉着天上星辰的叁分之一,摔在地上,龙就站在那将要生产的妇人面前,等她生产之后,要吞吃她的孩子。
维尔薇特从浅眠中惊醒,翻倒巷一行在她留下的阴影仍未消弭,食死徒的眼,那些眼,轻蔑的、戏谑的、贪婪的…比蛇更为可憎,她从来不是他们的一员,她是象征,伏地魔强大的象征,不需要武力就足以达到的恐怖震慑。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里德尔躺在她的身边,他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还能施用一些简单的魔咒,如果不是女生宿舍的防御机制迟迟对他没有反应,他和活人几乎没有一点儿区别。
“你活着的时候有多强呢,汤姆?”她忧愁地问道,“我希望我也能够像你一样。”
“你很特别。”汤姆避重就轻地回答,“你不需要像我一样,天才多了,世界就会乱套。”
“有道理。”维尔薇特垂眸,“我不是天才。”
“怎么了?”汤姆不容抗拒地扳过她的脸,“自从圣诞假期回来,你就心事重重,谁让你不好过了吗?”
不论维尔薇特如何,汤姆肯定是不好过的,目前他维持形体的能量全部来自于她,当她拒绝用身体转换能量的时候,他就要想想主意了。
“你了解黑巫师吗?”她兴致缺缺,“一个黑巫师用你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法子欺负我,我却无力报复。”
“什么样的黑巫师?”里德尔又靠近了一些,“她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她’,是‘他’。”维尔薇特解释道,“这并不是女巫间的战争,而是更深层次的对抗。”
“好吧,关于这个‘他’,有什么我能知道的?”他倒像是来了兴趣。
“自盖特勒·格林德沃被关押后,已知的最强黑巫师。”维尔薇特冷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即使是邓布利多校长和魔法部都拿秘人没有办法。”
“秘人。”他斟酌着这个字眼,“最强的黑巫师总不至于没有名字。”
“我们不被允许说出黑巫师的名字,据说直呼秘人的名字会招致祸患。”维尔薇特对这条禁忌倒不是很在意,只是在斯莱特林养成了习惯。“秘人自称lordvoldemort,是黑巫师们的领袖,许多纯血家族坚信他的魔法水平在邓布利多之上。”
汤姆沉默不语,维尔薇特当他是去世很久的人,可能听都没听过黑魔王的存在,正在消化黑巫师崛起的事实。
“他为什么要折磨你呢?”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你做了什么违逆他心意的事么?”
“我能做什么呢?”年轻的女巫苦笑,“黑巫师想折磨谁是不需要理由的,哪怕是杀死我,也不用受到任何制裁。”
“但他没有杀死你。”他爱怜地轻抚她的脸颊,“维尔薇特,你是条幸运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