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身后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引得附近几个男人向她望去,都是一脸的痴迷情。
我打了个出租车回到旅馆,看见我们的对门来了五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个女的,四个男的,四个男的住两间房,那个女的单独住一间房。
他们身上全穿着冲锋衣,脚底下全是厚底工鞋,看样子像是游客,不过他们的行李非常多,大箱子,小箱子,大包,小包的,把整个走廊都堵满了。
不像普通外国游客。
一般情况下,外国游客的行李大多是一个或大或小的双肩包而己。
因为他们的行李堵在走廊,我很费力地往里走。
那个外国女孩子歉意地对我说:“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好。”
一口很纯正的汉语。
我随口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她马上点头,“谢谢。”
我帮着她把一个很沉重的箱子抬进她的房间。
她很热情地向我一伸手,“我叫索菲亚。”
我和她握了握手,也做了自我介绍,“胡凯文。”
一个很高很壮,浑身疙瘩肉的男人走进来,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用外语和索菲亚说了半天。
他们俩说话时,偶尔会在自己胸口前划一个五星的手势。
英语还是懂一些的,他们说的不是英语,他们说得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
索菲亚转过脸对我说:“这是我哥哥,利奥。”
又把我介绍给了他哥哥。
我和利奥也握了下手,他手上的力量非常大。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对小桥未久说:“小桥,咱们收拾一下,准备明天离开这里。”
小桥未久问我,“你不是说要把那个钱给找回来再走吗?”
我摇头,“不找了,咱们现在手里这两样东西卖出去够咱们俩花的,这个地方太邪性了,我担心会出什么事。”
我们的行李很简单,除了我和小桥未久的几件衣服之外,就是一些相关的证件,还有我银行的手续。
最值钱的就是那个雍正珐琅彩的盘子和那对成化斗彩莲池鸳鸯纹杯。
我连晚饭也没吃,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里,我被一股浓烈的异香熏醒了,那香就是白灵子身上的那股香味儿,我非常得熟悉。
这种香气让人闻了脑袋就晕乎乎的,心跳不己,人会想想入非非,心猿意马。
我以为是自己做梦,就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可是我无意间地一睁眼赫然发现白灵子站在我的床边。
赤着身子,一眼水汪汪雾蒙蒙的美眸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
我吓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你要干什么?”
白灵子但笑不语,慢慢地向我凑了过来,弯下了身子,似乎在爬上床来。
我使劲一推她,大喝了一声,“喂,你想干吗?”
虽然我的手是推向她的身体,可是我感觉到我的手就像推向了空气,一点触感没有。
睡在我旁边床上的小桥未久醒了,问我:“文哥你怎么了?”
我指了指白灵子,“进来人了,你不知道呀?”
她马上伸手按亮了床头柜的灯,四下看了看,“哪有人呀?”
我再去看白灵子,她已经不见了。
小桥未久说:“文哥,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满头是汗。
原来真是做了个梦,可是,这个梦像真得一样。
我重新躺上,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我一睁眼,正是光着身子的白灵子。
她又出现了,如鬼魅一般。
我看着她的脸,惊讶地发现,她的一半脸竟然变成了景燕的模样,似笑非笑,一脸的妖媚。
不知为什么,房间里明明是黑乎乎的,但是白灵子和景燕的各自半边脸,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慢慢的,白灵子的那半边脸一点一点地变成了景燕的脸。
景燕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冤鬼附体?
我一下伸手把床头柜的灯点亮了。
白灵子的身影又消失了。
另一张床上的小桥未久揉揉眼睛,“文哥,你又做恶梦了呀?”
我只得点点头。
刚才的怪异情形,我只能解释为恶梦。
小桥未久从她的床上起来,爬上了我的床,像小猫一样偎在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嘴里喃喃地说:“我陪着你睡,就不会做恶梦了。”
还别说,我一和小桥未久睡在一起,我就不再做那个恶梦了,白灵子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
虽然小桥未久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但是我也没有多想什么,搂着她沉沉地睡着了。
一个梦也没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