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张名片递给他,并告诉了金老太太的话。
乔治点点头说:“看来这个老太太是真让那个娘们儿给胁迫的,这个白康平是谁呀?你打电话了没有?”
“我打了,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我发了个短信过去,到现在对方还是没有回应。”
我话音未落,手机响了,我一看号码,正是那个手机号码。
我忙接听,“喂?”
“你是谁?”一个沉闷的男人的声音。
我就把金老太太现在被一个红衣女子胁迫,要我给他传个信儿的事跟他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男人在那沉默半晌,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姐姐?”
我马上明白这个白康平是金老太太的弟弟。
“呃,金老太太说,只要我给你传了这个信儿,她就把书送给我。”
“送给你,开什么玩笑?告诉你吧,五十万,少一个子儿,你也拿不走。”
“这么多?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再说。”
我马上给司马玉打了个电话,并且把这边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司马玉马上说:“可以,我现在就给你打五十万过去。不过,你别让人家骗了。”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不大一会儿,司马玉就给我打了50万过来。
我又给金老太太的弟弟打去电话,同意了他50万的要求,并问他在哪交易。
他说了个一个大酒店的23楼,时间是明天上午11点。
第二天,十点半,我就和乔治来到那个大酒店的23楼,往下一看,下面的人、车全是蚂蚁。
我和乔治找了座儿坐下。
我拿出那几张照片仔细地看了看。
旁边走过来一个长发青年,看到我桌上的照片,竟然伸手拿起一张看。
我有些火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照片,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你看得懂吗?”
青年眉头一皱,指了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九曲玄门》那本书上照的吧?不过,这本好像不是从金老爷子手上那本拍下来的,是另外两本中的一本吧?”
他不经意的一番话,让我各乔治震惊不己。
他这番话至少透露出三个重要信息。
一、他是知道《九曲玄门》这本书的;
二、他知道金老爷子家有一本;
三、他知道这本书有三本。
知道这三个重要信息的人,必定不是凡人。
我不由得上下打量他几眼。
他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发披肩,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身上还有一股子汗酸味儿,应该是有几天没洗澡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谁呀,什么酒曲,药曲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青年洒脱地一笑,掸了掸衣服,“在下张近正是也。”
他说话拿腔拿调的,带着戏腔儿,挺烦人的。
我撇撇嘴,鄙夷地说:“张近正?没听说过呀,我还以为是哪路大呢?”
乔治却向我使了个眼色,站起来,非常客气地问道:“您不会是‘北道’张化成的公子吧?”
青年瞄了乔治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说:“果然是世态炎凉,如果不提‘张化成’的名字,就没有人知道我张近正是谁了,真是可悲呀,可悲。”
一听他这话茬儿,似乎他真是“北道”张化成的儿子。
“北道”张化成是行内五之一,路子最野,门面最广,黑白两道没有不给面子的,不管什么东西都有办法卖出去,还能卖出大价钱来。
他一生只有一子,听说是在英国开公司干买卖,是有名的四大公子之一。
可是,眼前这货,一身的汗臭味儿,一脸的潦倒气,根本就不像什么世家大公子。
乔治说:“张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呀?”
我瞪了乔治一眼。
那个白康平马上就要来了,弄个外人在场干什么呀?
张近正看了看我,幽幽一笑,“好像是有人不想我和你们一起喝酒,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抬腿刚要走。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疾步走过来,对张近正点头哈腰地说:“哟,这不是张大公子嘛,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呀?”
张近正懒懒地抬起眼皮,依然用戏腔问道:“足下是谁位呀?”
“我,白康平,金世谷的小舅子,你以前跟我姐夫一起喝酒,我也跟着一起来着,你想起来没有?”
原来,这个人就是金世谷的小舅子白康平。
张近正皱着眉头想了想,微微点了下头,“倒是有些影子,你来这儿干什么呀?”
“哦,我来这儿会个朋友。”
我马上站起来,“白先生,我就是胡凯文,正等着您呢。”
白康平换了副冷冰冰的表情,“年轻人,你急什么呀,没见我正和张公子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