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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醉霖的观念里面,只有如此简单的思维逻辑,不会考虑任何人性情感的存在。
母亲肚子里面那个,不过是一个分割了他母亲注意力的累赘,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才能够悄无声息,又最小程度不伤害母亲身体,这变成了松醉霖的头等大事。
他再一次离开狗笼。
有形的笼子是关不住他的,而如今他为了母亲那个无形笼子可以心无旁骛的继续关着他,他此刻出去解决一切麻烦。
他催眠了几大综合医院妇产科名医,研究又实践,最终还是觉得再多的方式再好的技术都没有‘趁早’两字来的适合。
毕竟胚胎发育不久,一个半月是最佳的下手时机,对母体的伤害和风险也是降低到最小程度。
松醉霖这次下手,是非常非常谨慎小心的。
甚至在动手之前,他还学会了隐忍这个词汇。
他学习了很多自我情绪控制的方式,自觉做事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但是他漏算了一点——母亲之于他是紧密相连的。
旁人不知道他细微情,细小动作,不知道他收敛情绪之下藏着多么阴毒的计划。
旁人不知道,母亲都知道。
当看着下体流出了鲜血,松母的眼第一次在望向松醉霖的时候是绝望中带着恨。
宝宝的出现是意外,离开也是意外。松父并不知其中曲曲折折,令人心惊肉跳的真相,只是在痛苦之余还不忘安慰自己那哀痛欲绝的妻子。
但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妻子那份深沉绝望的痛苦更多的是来自大儿子。
松醉霖也没有察觉母亲的异样,相反他心驰往,觉得未来可期,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可事与愿违,松母的精状况急转直下,甚至还没有等到松醉霖反应过来,她病情就相当严重了。
严重到只要松醉霖靠近,她就会歇斯底里的尖叫。
松醉霖使了心眼,把自己那个象征性囚禁的狗笼弄得残破不堪。风吹雨淋,他学会了用苦肉计。
他这招对松父和其他松家人倒是起了作用,尤其是松父,觉得最近一年多自己的儿子逐渐收敛,正常的状态越发明显,已经痛失一次孩子的松父自我反思,到是对松醉霖多加弥补起来。
他试着说服了松家族长,让松醉霖调换一个禁闭之所。
可偏偏松醉霖不肯离去,嘴上说得漂亮话很动听:“爸爸,我有罪,应该把我关着。你和妈妈多来看我,我就会好起来的。”
目的还是为了能让松母前来。
但情景逆转,一年多前整个松家只有松母犹如护崽般保护着松醉霖;一年多后,只有她像发狂的野兽般只对松醉霖攻击。
“啊——你不要过来!恶魔!恶魔来了啊——杀掉畜生,你们快杀掉畜生。”
“孩子——在哪里?孩子!孩子!在哪里?”
“醉霖,我可怜的孩子——不是,恶魔,孩子还给我。”
松母的疯状越来越明显,她的发疯是带有攻击性的,尤其是看不得任何松家的孩子,还有和松醉霖有关的一切。
可是孩子流产是意外,松醉霖又一年多表现的极其正常,没有人多做怀疑。
所有人从松母疯言疯语中推断为她无法接受失去未出生的孩子,精受到重创而疯了。
松母疯,松醉霖就更疯了,血色浸满眼眶,没有人能够察觉到这样的他已经彻底堕入深渊,无药可救了。
他除掉了那个累赘,只换来了松母歇斯底里的对待,在不甘心之余,他只会想到更加恐怖更加疯狂的方式来挽回,而不是诚心的悔过和弥补。
他不懂人的感情可以坚强如铁,也会瞬间脆弱如草,松母早就在他动手的时候,已经整个人轰然倒塌,再也不可能起来了。
既然自己母亲疯,那么就让她疯的更加彻底,忘记所有,忘记一切,只留下他的,只会对他一个人依赖。
用那双充满着阴郁与暴躁的眼睛,松醉霖迈出了更罪恶的一步——他对母亲用了破坏精的催眠攻击和情景设定。
在反复的摧毁和重建后,松母彻底成为行尸一般,除了松醉霖,什么都没有办法激起她正常的人类反应了。
就这样太平过了大半年,松醉霖只愿意围着松母身边,松母也再也离不开松醉霖了。
松父浑然不觉,看着自己妻儿相依为命的样子,也不禁潸然泪下。
如此虚假的其乐融融局面终究还是在一日被彻底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