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翻腾着白雾,水花四溅开来,从里面全裸钻出一人,肩宽体阔,眸光带着冷冽,正是掩空来。
他体格强健,浑身的肌肉都散发着雄性的气息,充满了力量和攻击性。
行走之间,胯间的庞然巨物即使沉睡依然尺寸可怕。
他顺手拿起一边的浴巾擦拭身体,视线垂落在自己胯间的刹那,幻境之中瞿东向跌落浴池和少年时候自己撞面的场景重迭。
他想到了那双惊慌失措的的手,柔软的擦拭在自己胯间的触感。
随即心口再一次剧痛起来——
最近松醉霖消失,步西归他们到处在搜寻松醉霖的下落。
因为松醉霖带走了瞿东向。
瞿东向怎么会还活着呢?
他分明把她心都掏了出来,结果转头又活灵活现的横岳清纠缠在一起。
如果那也是幻觉的话,那么他吞下了的血应该是毫无作用才对,为何偏偏治愈了他原本受创严重的心脉?
他真切的感到那种前所未有的充盈力量,虽然时常会恼人的剧痛。
但是这种痛苦和之前虚弱奄息的感觉完全不同。
那种痛苦,就好像心脏有了自我意识般,非要冲出他的胸膛,大有和他一拆为二的架势。
他想起了横岳清夸赞他演技精湛,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到处乱喊人姐姐弟弟。
他当时片段的记忆没有,只是感觉到听到瞿东向声音的刹那,整个人就像世界停滞了一般,一切都感官和念头只有一个瞿东向。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膛。
莫非幻境里的那傻小子意识依附在了他的心脏?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似乎是在回应掩空来的想法,心口剧烈的跳动起来,像是真的有了自主意识般,非要抗争出来。
而同一时间——
纹风冷站在远处表情淡然,看着望云薄和顾敛两人指挥着挖掘机,正朝着那个禁忌之地而去。
纹风冷的目光疏离且带着一丝杀气,他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让这两个人埋葬在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
不过——
他眉头微皱,想到了瞿东向和他们两人的关系。
瞿东向的修炼一直很顺利,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资格被炼化成丹药。
在这个时候要是和瞿东向扯破脸皮,显然是得不偿失。
他虽然是可以悄无声息弄死这两个,可保不齐逸骅他们将这个消息漏给瞿东向知道。
想到这种可能,纹风冷收起了眼底的杀气,手一挥,顿时狂风骤起,风沙飞扬,吹的前面的一群人难辨方向。
这道怪风,吹的又猛烈又蹊跷,让望云薄心生了戒备之意。
他目光移到了袖口内,不动声色的朝里瞧去——整张符都已经燃烬,显然确实是纹风冷来了。
要说那符箓,还是有人匿名送来的。
不过他自然能够猜到是何人能够送来这样的东西。
逸骅想要借他们的手对付纹风冷的心思如此明显,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只不过他虽然知道,并不影响他的动作,暂时双方目标一致,都是想要对付纹风冷。
望云薄对着顾敛使了一个眼色,顾敛心领会,原本就凌厉的长相添加了几分肃杀之气,仿若一把出鞘的刀闪过森寒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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