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孟白的好感全部表现在面上,丝毫不加掩饰,虽然周闯告诉过她,孟白有女朋友了,和他保持距离,她却毫不在意。
在喝酒之前,安彼和孟白私下也并没有联系。只是那晚喝酒喝得非常尽兴,当他们散伙的时候,孟白问安彼,家在哪,要不要送她回去。
结果他们一起回到了孟白的家。
孟白以为安彼可能会不愿意,但是事实证明,他们俩在床上非常合拍。
安彼也爱运动,和孟白在聊天的时候都很有共同语言,她的皮肤是漂亮的小麦色,一头健康的捲发,瓜子脸,大眼睛,身材修长匀称,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像中学生一样具有活力。
在床上,她问孟白,跟几个女生上过床。
孟白在那一瞬间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出一根手指:“只跟我女朋友作过。”
安彼却毫不介意,:“好巧,我也只跟我前男友做过。你是我第二个男人。”
孟白将她压在身下,她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抬高了臀部,好让孟白进入得更加顺利。她漂亮的头发被她自己撩到头顶,披散在床上,她的身体优美地侧着,像魅惑的海妖,面对孟白的衝撞,她欣然接受,修长的腿架在孟白的肩头,每一声娇喘,都带着欢愉。
汗水让她的身体看起来滑溜溜的,肌肉若隐若现,极具张力,当孟白整根没入的时候,她身体后仰,细长的脖颈线形成了漂亮的弧度,她的叫声也像海妖,妩媚多情,婉转呻吟,酥到人的心窝里去。
不管孟白怎样抽插,衝击,她都照单全收,没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没有什么姿势是她不喜欢的,和她做爱,孟白可以为所欲为,第一次,他觉得,性爱是这么淋漓尽致的一件事。
一整夜,他们做了叁次,做到没什么再射得出来,做到浑身酸软无力。然后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到第二天午后。
安彼醒来之后,冲了个澡,便穿起衣服准备离开。
孟白这时才醒,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安彼的眼睛。她的眼睛颜色很浅,看起来清澈动人。
安彼坐在床边看着他,略带遗憾的说:“我要走了,昨晚我很享受,但是这毕竟是不对的,被你女朋友发现了就惨了,我可不想做小叁。”
孟白拉住她的手,竟想张口让她再留一晚,但是忍住了。
毕竟这只是一夜情。
而此时此刻,孟白突然觉得,身下的筱依依简直索然无味。
他拔出来,坐在床脚。筱依依踡着身子缩在另一边,背对着他。
“你爱过我吗?”孟白问道。
筱依依慢慢爬起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她身上的汗乾了,被空调一吹,从骨子里发冷。
孟白这样问起,筱依依才思考起这个问题。
她算爱过孟白吗?
从高中到现在,他们认识了整整十年,前后两次在一起加起来,也有快六年了。在这六年中,她究竟爱没爱过孟白呢?如果爱过,又爱过多久呢?
孟白仰躺在床上,悠悠地说:“我妈在我小时候,有一次从我外公家带回来了一个花瓶。那个花瓶很漂亮,青花瓷的,不是什么古董,但是我觉得很好看。我妈把花瓶放客厅的展示柜上,每星期擦一遍,好像很喜欢。”
“后来我们搬到新家,新家里也有展示柜,可是放的却不是那隻青花瓷瓶了,而是一个粉红色的冰裂瓷瓶。那个瓶子是我大姨家的,在她家放了很多年,我妈以搬家为名义,向我大姨把那个冰裂瓶讨了来。每天她都会想着把瓶子擦一遍。”
孟白苦笑:“后来我妈跟我说,最初外公拿青花瓷和冰裂瓶要分给她和我大姨一人一个,大姨嘴快,冰裂瓶子就被她要去了,我妈虽然知道青花瓷没什么不好,甚至比冰裂瓷还值钱,但是这么多年,她始终惦记那个冰裂瓶,最终要来了,那个青花瓷瓶,也不知道被她收到哪里去了。”
筱依依听着,一言不发,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
孟白捂住眼睛:“我问我妈,为什么不两个瓶子都摆出来。我妈说,架子就那么大,只够摆一个。摆两个,恶俗。”
他顿了顿,说:“依依,你知道吗,我妈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那个青花瓷。”
“替代品,永远都只是替代品,也许这个替代品能替代很长一段时间,也能让人赏心悦目,也能让人爱惜珍惜,但是一旦得到了那个真正魂牵梦绕的,替代品就会立刻被弃若敝履了。”
孟白狠狠地抹了抹脸,看着天花板,低声说:“我曾经以为,在你心里,我就是我,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的。”
“可是终究,徐夜回来了,你的心里就容不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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