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羽算不上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她能赢完全是对手太弱。『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由莘不危出面邀请羊霜蕾,她必定不会来,白千羽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师尊康横。
对于宝贝徒弟的忽然出现,康横自然是喜出望外,见她脸上堆笑,便清楚她的来意不单纯,不过他早就做好了为她做任何事的准备,只要她别再几百年来都躲着自己。
康横吩咐小童,去沏茶拿白千羽最爱吃的点心,自己那一别几百年的徒弟修为已然追上了自己,骄傲之余,他心里更多的是不安。白千羽穿着缀满白色鸟羽的纱衣扑进康横的怀里:“师尊,好久不见。”
康横搂着她,让她在自己腿上坐得更舒服一些,他真的太久太久没有见到她了,虽然他早已得知数百年前她因拔除魔气而青丝成雪,如今他的指缝间都是她银白的发丝还是让他心痛不已。
“师尊,我还没有原谅你呢。”白千羽的笑意依旧。
“是我的错……羽儿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康横看着她,她的双眼、挺翘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都与他记忆里的模样没有出入。
“你说的哦,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你到死都不会再看见我了。”白千羽的语气冷了下去。
“不会,我一定会为你做到。”康横坚定地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想请师尊帮我邀请羊霜蕾参加我和莘不危的道侣大典。”“什么?莘不危?我不同意!”康横反对道。
“听我说完。”白千羽的语调更冷了,“邀请到她之后,在整个大典的过程中我希望师尊盯着她,让她不要有逃跑的机会,待到时机一到,你领着她按照地图上的路线逃到此处。”白千羽从怀里掏出药王谷田畦阵法的图,上面用红线将路线与终点标了出来。
康横顺从地把地图收了起来,点了点头。
“若是事情顺利,我会给师尊奖励的。”白千羽亲了亲康横的脸颊,“先预支一部分。”
“熊云空说的事,你大可以不必在意……”康横犹豫了片刻还是提了出来。
“师尊,你没办法保护我,我只能培植自己的势力,师尊不应当干涉得过多。”白千羽冷淡地指出,“好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布置,先走了。”
道侣大典前夜,白千羽跑了许多地方去确认前期准备工作,确保该参加的人一个不落,顺便感慨一下不论何时结婚仪式都是个累人的活儿。莘不危态度让白千羽有些摸不清,他很分裂,时而质疑白千羽的复仇行为,时而会对着她做出很亲密的举动表示自己会乖乖配合。国秋那里白千羽也去了几趟,进展得十分顺利。
就像前世每一次初回公演的前夜,在彩排结束后,她会留在舞台上很久,久到夜幕低垂,剧场管理员过来催她。
谷主的道侣大典自然是在宗门大殿前举行,整个广场上挂满了喜庆的红色灯笼,不少修仙界有名的人送来了礼物,白千羽的鼎炉们也有好一部分怀着酸楚的心情给她送了不少好东西,白千羽和莘不危在宾客间穿梭,她很快就看到康横带着不情不愿的羊霜蕾出现了,并落座在不起眼的角落。况孟则带着麻拯坐到同正气盟几位地位煊赫者一起,况孟发现了白千羽的目光投向她,两人交换了一个好戏开场的眼。
莘不危像是完全沉浸在了与白千羽结为道侣的喜悦中,笑吟吟地接受众人的道贺,即便有许多人认为莘不危娶个妖女实在没道理,可当着他的面也不敢表露出来。
宴会开席,莘不危举着酒杯说了好些话,把白千羽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这个态度让白千羽一头雾水,想着自己和这家伙也实在没认识多久,他前前后后不过与自己交谈了没几次,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家伙吃药把自己脑子吃坏了?
白千羽维系着微笑,因为好戏即将开场而心跳加速。
宴会过半,许多人都已经酒酣耳热,白千羽走到台前鼓掌,运气提高了音量说道:“请诸位亲朋好友静一静,晚辈这里有个余兴节目,希望大家给捧个场。”
说完,挥手让几名安排好的修仙世家子弟将她在魔域找到的锁链以及近百年来失踪的修仙子弟名册拿了上来。原本哄闹的场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代表正气盟的一位万剑山长老扬声道:“你抬这些东西出来作甚?”
“给大家讲个故事。”白千羽拿过那本失踪名册,朗声道,“这个故事也许能引起修为尚低的一些修士的共鸣,毕竟他们身边或多或少会发生这样的失踪事件,他们想要追踪失踪的友人、道侣时,往往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他们被魔修掳走了’。从结果来看,失踪的修士们确实到了魔域,可从过程来看,却是个大大的谎言。”
场内喧哗一片,那位万剑山长老说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前辈别着急,听晚辈说完。”白千羽不疾不徐地放下手中的名册,提起锁链走到众人跟前,“我在数百年前很不幸也被掳走过。”
白千羽没有往羊霜蕾那里看,但她知道羊霜蕾对此肯定反应不小。
“我被魔域某座城池的大将宓素关在了他的宅子里,宓素这个名字想必几位长老都不陌生,他可是个棘手的家伙,我当初也是用了破魔丹才得以逃出生天。”白千羽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我正因为是合欢宗人才能够抓住机会逃离,诸位知道个中缘由吗?”
许多人开始忍不住讨论起自己听说过的失踪事件,不过声音还是渐渐止住了。
白千羽继续说道:“因为这个锁链,可以阻碍在座所有人的灵力流通,让你们形同废人,而合欢宗因修炼方式的不同,在我灵力被封住的时候,我才能用别的方式挣开锁链。我当时就在思考,这锁链肯定不止绑过我一个人,我追查了好久,直到最近才摸清了事件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