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廷那肉根已被撸得昂首待发,但他还是打算先温言细语地哄哄夫人,他搂住那个鼓囊囊的被子,将她整个儿翻过来抱在怀中,拨开乱蓬蓬的发丝,露出一张委屈的小脸,沉着两扇鸦翼睫毛,感受到他凝视的目光,不甘愿地抬了眼睛看他,那两只眼珠格外的黑,就衬着她的面皮和嘴唇格外的鲜亮。
像一颗熟透的白皮桃子,咬一口甜润的汁水四溢。他细细地摸着她的脸,浅褐色的大掌里捧着一半蛋白,手心的指茧和纹路好像要将这触感记下来。今日死里逃生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半边身子悬在崖边,一脚踏空就是万劫不复。战场上的九死一生没有令他退缩,是因为即使不幸埋骨他乡,等到消息传回朝,他也会以英魂荣归故里的形式被写入史书,家族升授,以一人力荣载满门。可今日只是个意外,是个不慎光彩、不足为外人道的,急于遮羞的污点,他又怎能和谢溶溶悉数道来?难道要告诉她,你的夫君,新授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在城郊的小土坡上马失前蹄,差点葬身崖底?
谢溶溶能感受到他的难言之隐,两人错开目光,各有各的心思。
敬廷抚着她的发顶,轻声道,“溶溶,燕弟过得不容易,梁王不喜他,远远打发到金陵来,孤立无援的,不然你以为宫里为何默许我与他交好?他今日救我一命,你将来要如何教导阿鱼?救命之恩,视而不见?我已与母亲详谈过,请燕弟入府养伤也是母亲的意思,听说你在帮他寻觅适龄的女子婚嫁?这不是再好不过么?他曾与我说过,婚姻大事由不得己身,但想找个知冷暖的贴心人,还说羡慕我们夫妇感情甚笃。他叫我一声义兄,你就是他的嫂嫂,替他把关个好姑娘,让他在金陵也有个归宿,两家交好,这不是很好的事么?”
谢溶溶沉默不语,敬廷把那人看做个高贵的可怜孩子,认作义弟,而今救命之恩,依着他的个性更是没齿难忘。一席话说得具在情理,让她那点尚不确定的难言之隐顿时无了立足之处。
你的义弟可能对我心怀不轨。
从今日起,这句话无论如何都再也无法说出口。
她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心里想着,“就这样吧。敬府这么大,这么多眼睛看着,就算他有那种龌龊的心思又能怎么样呢?左不过养伤,还能住到地老天荒去?抓紧选个对他胃口的姑娘,早早把他嫁出去,呸,早早让他回家去。”
思绪被胸口的大力吮吸拽回,她还来不及推开,一根硬热的肉棍子就抵在蓬门,一只乳也被掐着乳根捏来捏去,于是很快床帐里就传出了喘息声,
“你轻点呀”
“轻点,慢点,你这个淫妇怎么会喜欢?”
燕回抱着一具半裸的女体,女子衣衫半褪,露出淡粉色的桃枝肚兜,掩盖着胸口起伏的手掌,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两条腿无力地搭在他腿上,层迭繁复的裙子被推至半腰,里裤的腰口大开,男人的另一只手正在里面来回捻弄。
屋里除了她断断续续似哭泣的呻吟,就只有咕叽咕叽的水声从她下体传来。
“啊手指再、再入一根”
燕回一侧头就能看见靠在自己肩头的娇靥,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眼,巴掌大的脸,仰着头的时候两颊的颧骨略微突出,涂了口脂的嘴一张一合,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连带着嘴角的那颗痣也动了起来。和印象里的那个女人截然相反。
他将手指加到叁根,冷不丁地刺了下阴蒂,她立刻哼哼唧唧的抖了起来,侧过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在外人看去像一对交颈缠绵的情人。
燕回忍着她吐息在自己皮肤上湿润的水汽,偏过头去,捏着她胸乳的手也没了什么兴趣,不过乳鸽大小的奶子,捏起来太不爽利。男人的心口不一最能体现在情事上,青楼里最风骚的女人无疑是最受欢迎的,都有着妖娆的身段,肥润的胸乳和挺翘的屁股,男人们入了她们的床帐,哪个不是摸得痛快肏得得意,可偏偏一个个抢破头似的要娶端肃正经的夫人,睡也睡不爽快,隔天还要再一头扎进春娘的红罗帐。
汉女,尤其是南国的汉女,大多是小巧精致的骨架,她们好学迎风咳嗽、西子捧心的作态,也不知道是饿瘦的,还是天生如此,一个个腰束得细细的,实在是远近高低无不同。未出阁的女人,这副身板难以下口。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就不同了,胸口被奶水盈满,奶子胀大,屁股圆润,身姿依旧窈窕,更兼少妇的诱人姿态。
他喜欢生了孩子的女人,喜欢她们为他破戒,喜欢她们被丈夫冷落,却在他这里尝到了未曾有过的当女人的滋味,然后食之上瘾。
可也到此为止了。
燕回用手指将她干到高潮,长长地呻吟一声跌落在他怀里,他抽出手指在云锦肚兜上擦干净,任由她揽着自己的脖子,一手去探那半勃的肉根。
她吹着他的耳朵,懒洋洋地娇声细语道,“今日没兴致?和哪个小蹄子厮混去了?”
燕回轻轻推开她的脸,端了杯茶润口,“与你无关。”
她哼了声,起身整理妆发,“看来心情不错。我可听说,敬府的陈夫人在张罗着给你娶房妾,是为了这个?”
“倒也不是。”
她扭头看着那男人风轻云淡的模样,突然心里有些不甘心,旋身扑上来,伏在他的肩头,笑道,“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人选?”
燕回不动声色。
她仔细在心里描绘他的眉眼,一个表情也不放过,“我的那个庶妹,今年十六,家里说要送她来当姨娘,要不,我把她给你?”
燕回看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盯得她不自在,又转过身去照镜子,“笑什么?送给你当妾,总比姐妹共侍一夫说出去好听。”
她再一想,自嘲道,“瞧我说得什么话,你要纳了她,也不照样是姐妹共侍一夫,这不过这个夫,是‘奸夫’的夫。”说完朝他眨眨眼。
燕回不以为然,“我无意纳妾,最近也没空再寻你。”
“怎么,又看上哪家闺妇?”
他一手抵着下颌,一手哒哒地敲着桌面,看着桌上的一幅百花春景图,上有题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若有所思道,
“不,是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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