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控地喊:“人渣。”
刘骏豪心咯噔一跳,气势都弱不少:“你别诋毁我,我好久没cll上他,他整个人跟失踪一样。”
黎楚怡浑然处在自己的状态中,这四个月都还好,看到他桌上的东西突然情绪失控,“他骗我。”
刘骏豪反应很快,意会她要流泪,“你们两个又怎么了啊,哎,好难搞,”他打电话给李芹,“喂,宝贝儿,你快过来sc202。”
那边说了什么,他速速回应:“你直接来男生宿舍就是了,没人查。”
不用太长时间,李芹闯进门的时候,外面的男仔几乎要拍掌,好一群看戏的人。
李芹留意到黎楚怡竟然在哭,心不好受,急忙绕开刘骏豪过去抱她,贴心哄着:“点啊阴公猪,系唔系压力太大,我俾个驳头你挨住,你眼泪流到我都肉扯(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压力太大,我给个肩膀你挨着,你眼泪流得我心都疼)。”
黎楚怡快崩溃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崩溃了,给点希望和甜头却不回来,把她一个人晾在这边。
领悟一件悲哀的事情真的好痛苦,黎楚怡靠在李芹的肩上控诉道:“阿芹……我再也不要钟意一个人了,你还跟我讲什么哭得撕心裂肺,我再也不要这样了,可是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好憎掉眼泪。”
李芹赶紧从陈屿桌上抽纸巾,抹她的眼泪,大致了解她近排为何浑浑噩噩,“掉就掉咯,谁说不能哭啊,你都说你不是圣人也不是仙,有什么不能哭,有人骂你矫情我帮你搞死他们。”
刘骏豪简直没眼看,黎楚怡埋在她肩膀处,整个人一抽一抽的,眼泪顺着鼻子淌到下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废柴过,竟然为了个混蛋哭得不成人样。”
李芹看桌上的袋子,脑里倒带这四个月的种种,外加之前各种接触,比如联谊和演唱会,她心里有数了,默默念道:“所以那个混蛋是陈屿。”
刘骏豪听后哇一声:“我老早就觉得你们两个有古怪,没想到还真是,他真的人渣,连自己表妹都下手了。”
黎楚怡默认,两人终于明白,他们之前为何如此拉扯,原来和“情”字挂钩,此“情”还非彼“情”。
李芹叹气,“你怎么忍的啊,他走四个月你都不提一句,你有时出我以为你是压力大所致。”
黎楚怡:“死顶咯。”
刘骏豪见她哭得好凄惨,尝试打电话给陈屿,怎么也打不通,“打不通,这个扑街仔,”他把手机扔桌上,也加入安慰行列:“虽然他经常玩女仔,但我不信他真的把你搞透了就走人。”
这话让黎楚怡更伤心,李芹搂着她,一个巴掌拍到刘骏豪背上,“你不说话不会死。”
场景实在混乱,惨淡日光从数学书缓缓移开,揉成团的纸巾堆积在地上,窗外一架飞机从天飞过。
半小时过去,黎楚怡情绪安稳,刘骏豪说请他们吃顿大餐快活去。
叁人出门后,外面的男仔还没散,有的拿手机在录视频,刘骏豪挑眉,拥上两位妹妹,“记得拍好看点,明天论坛的话我都给你们造好了,刘骏豪兄弟走失外加考前压力过大,硬生生被逼得脚踏两条船发泄,喂,记得给我搞大点,帮我散出去,让地中海那边都看到。”
那群男的秒懂,打个手势应和:“犀利喔,光明正大搞两条女。”
“那不用讲,我刘骏豪出马就是那么劲抽。”
李芹蓦地就笑道,“你可厚脸皮。”
黎楚怡推开他的手,“演的差不多就够了,烂技巧。”
“还不是他逼的,妈的,最好赶紧给我回来,不然我又撕烂他女仔衣服。”
刘骏豪突然睁大眼睛,望黎楚怡,手指夸张在颤,惊呼:“是你的……”
黎楚怡嗯一声,其余两人更惊。
晚上八点,香港国际机场。
秦艺拉着行李箱到出口,看到熟悉的人微笑,“没想到我们还是以合作伙伴的形式相见。”
陈彪立也只是点头,绅士地接过她的行李箱,却保有距离,完全不碰她,“像wllm说的,迟早要面对,不管什么形式我都坦然接受。”
五个月的自我调节,怎么说也要做好准备,合作意味着应酬,要赚钱养家糊口,要给陈屿提供更好的读书环境,他当然不能退缩。
陈彪立环顾四周,没看见陈屿,皱眉:“他人呢。”
秦艺叹息,“一下机就赶着搭的士回学校了,他很看重这场考试。”
他失笑。
夜晚机场人很多,越晚越不好打车。
陈彪立开车来的,秦艺坐他副驾驶,他打开车厢收音机,不再是从前那些歌,只点一首黄凯芹的《旧朋友》。
陈彪立问:“他过得怎么样,连我都不联系。”
秦艺抬手撑自己下颌,望窗外风景,渐暗的天模糊进眼里,灯火辉煌。
“一般。”
“那就是过得不好。”
秦艺笑,没回答,听黄凯芹的歌声,突然说:“我很期待见到黎楚怡。”
陈彪立提醒:“别再hurt他们了。”
秦艺真心实意地说:“放心吧,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