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在陈屿脚下,她去拣,等拣起的时候,黎楚怡撞到他,散发熟悉香波的发丝缠在他衣服纽扣。
黎楚怡被扯得皱眉,把碗给陈屿,“你帮我拿着,我弄出来。”
陈屿拿着那破碎的碗片,低头看她脑袋,两人距离更近,很暧昧,可是不纯粹。
黎楚怡在仔细拨弄,她那该死的指甲平得不行,原本可以狠心扯掉,可她没有,女仔这方面拿捏分寸,只为让他无法记忆更深刻。
陈屿问:“到底行不行。”
谁也不知他声音为什么就这么沙。
“催我也没用。”
“我来。”
然而下一秒,黎楚怡弄出来了,“好了。”
她望着他,没退开,突然变得很软很软,靠得更近,踮脚朝他的脸倾去,就像情场老手一样要直达他心里,而他眼带着探究,似要撕裂她的意图。
水在滴,发丝缠了几根,她把他压在水池旁,黎楚怡伸出胳膊圈着他的腰,静静地看他,虽然他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
呼吸热烫,她和他的心跳很有节奏。
几秒后,她伸出膝盖顶他硬起的地方,又潜进他衣服摸他腹肌,手冰凉滑过,然后心满意足地松开,讥讽道:“被我这么碰一下就不行了,没定力。”
陈屿拧起眉头,知道她就是在想法子整蛊。
他就像一个玩具,也许一直以来都是。
他倒是想透了,原本还有侥幸心理,可到头来发现她就是来玩他以他为乐趣,看他如何出丑如何掉价,反正连伤疤都敢狠心揭开,还有什么盐是不敢撒。
“别再招惹我。”
“这句话的前提是我对你有影响力,否则不成立。”
他推开她,眼波澜不惊:“但你也要知道影响力分好分坏,”他和她开始保持距离,“目前来看,是坏的。”
她心里有谱了,这次是连一炮都泯不了的仇。
“陈屿,抽烟吗,我想抽。”
陈屿还是没陪她抽烟,他回去赶论文,而她牵着那条日益长壮的狗下楼。
她没烟瘾,而且很久没抽,只是她心里有结,得靠烟味去烧,最好烧光了全都化为乌有。
黎楚怡还天真地相信自己一周后会失去热度,好,那就从今天中秋开始,看看一周后会不会磨灭心动心痒心痛。
从花园小道穿过,回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人,又好像没看到
陈屿没吊陈韵思,她表白,他拒绝,理由一成不变,拒绝谈恋爱。
第二天假,黎楚怡约了李芹去海洋公园,说什么有靓仔出来玩,其实好无聊。
人有样东西很衰,那就是喜欢比较,尤其是黎楚怡,她又开始比较了,比方说这个男一号和男二号够不够班,她会虚荣物质地看长相看身形看各种各样,只是好像都不合心水。
观过一场海豚表演,又玩一轮水上项目,黎楚怡被水泼得全身湿透,李芹更疯,扬言说要穿比基尼回家。
黎楚怡不以为意,“你就只会吹牛。”
李芹把她拉洗手间拧衣服水,悄悄问,“怎么样,那两个你有没有看上的。”
黎楚怡耸肩,“还好吧,但我觉得他们连刘骏豪和lex都比不上,你下次别再从那些垃圾软件找了,晨光大把人比他们劲。”
“乱讲,我就觉得他们可以。”
“那你一人啃两个,不怕撑死。”
无聊,没劲,这是她对这次约会的定义。
回去的路上,黎楚怡衣服还没干透,一男的给她一件外套笼在身上。
她倒是不嫌弃,这种事干的多,习惯性地紧了紧,但还是对这味道无感,很明显喷了香水,就是不如那道柠檬味。
刘骏豪打电话给陈屿,“出来打球,你别放我飞机,你那pper都写完了,再放飞机我就把你那女仔的睡衣撕了扔掉。”
陈屿咳两声,“行啊,我保证不断你的手。”
“要异性没人性。”
“你追林尹恬烦我的时候,这句话同样适用。”
出去到沙田小区的球场,刘骏豪看他眼睛那么黑,“你不是吧,写个pper都熬大夜。”
陈屿转了两下球,有些窝火,“这个命题很嘿难,花精力。”
打了一场球,黎楚怡恰好也回到小区。
陈屿刚运完一个球,就这么透过球场的网看她把外套脱了还给一个高大的男生。
风继续吹,陈屿没再看。
她问抽烟吗,他抽了几多包。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废过,为了一个女生坐小区楼下抽几包烟,不是写pper,是熬夜抽烟,吹风,吹到心肝肺都疼,吹到眼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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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怡看到评论要撇嘴,难道还不了解我嘛。
虐是人人有份,破镜重圆没那么快,这个底线问题要点时间,车什么的也得放放,靓女们不要因为虐和没车就不投珠珠呀,我会先被虐死的。
原创┇文章: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