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去遛狗,它憋一天了。”
大人就是这样的啦,小时候她被差遣几多次,洗碗拖地收衣服,以为长大了终于有机会反抗,后来发现还是要多体贴体贴为人老母,耍耍嘴皮子照旧主动帮忙。
黎楚怡朝哈士勾勾指头,“小鬼,我们走。”
她给陈屿发了个短信,说自己可能会带着一只狗登门拜访,而他没回复。
黎楚怡等了一分钟也没来信,决定先动身,她拿东西去开门,哈士看见指示后兴奋得摇头晃脑,火急火燎出门差点撞到,腿在地上滑了几下很快保持平衡,借着一股劲冲了出去。
黎楚怡一手抱着水果盘,一手拿着红酒瓶,人和狗齐齐走到b栋。
她还是第一次到陈屿家,黑门周边没有粘贴任何东西,非常干净。
黎楚怡想到什么,转过头对哈士说:“等下会有一个大哥哥出现,你看见就扑到他身上狠狠地舔,因为他喜欢湿湿的东西,不然他会把我们赶出来的……”
它竟然汪了一声。
黎楚怡摸了抹它的头,继续说:“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它又汪了一声。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灌输歪理啊,真受用。
黎楚怡伸手按门铃,叮铃铃几下,门就开了。
陈屿裸着上半身,小狗一个猛冲扑到他身上,他应激反手一抱,狗在臂弯里立刻追着他的脸开始舔,腿因为不适一直在蹬他。
她一个怔愣,然后忍笑,“夸张了夸张了。”
他被舔得拧起眉头,侧过脸,把狗放地下,看了眼偷笑的黎楚怡就走到洗手间洗脸。
陈彪立听到声音从厨房往外探,“是楚楚吗,刚刚你妈妈发信息给我了,你留下来和我们吃饭吧。”
黎楚怡没想到自己的晚饭也被老母钦点好,只好说道:“那我不客气了。”
她抱着一堆东西,动脚把鞋子脱掉抵到满是鞋的一边,一看就是陈屿的杰作,说好听是丰富,说不好听就是骚包。
她的小白鞋和他的篮球鞋整整齐齐摆在一起。
陈屿他们家是典型的简洁风格,黑灰搭配,墙上挂着古典书画,茶几也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盛的却是仿真花。
陈彪立是地道香港人,炒得一手传统粤菜,厨房一通火热气氛,屋内浮着白灼虾还有豉汁蒸排骨的味道。
黎楚怡干脆坐到软糯的沙发上,把东西都摆到茶几上等人,哈士在脚底滚着。
“小姨丈,我帮妈咪带了一支红酒和一些水果过来,我把它放到桌子上了。”
“好好好,你就放那,晚点我来收拾。”
陈屿出来后,脸上挂着水滴,也穿好一件衣服。
黎楚怡同他招手,“吃不吃水果,还是凉的。”
陈屿坐到她旁边,沙发顷刻凹陷,他抄过台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后瞥了一眼圆滚滚的狗,“哪来的狗。”
“我妈咪的同事送过来的。”
他嫌弃:“口水臭死。”
她整蛊成功开心得很:“它见到你摇尾巴,人家对你一见钟情,舔狗嘛。”
陈屿盯着电视,他又不是耳聋的,厨房和门离得很近,他帮忙端菜的时候就听见黎楚怡哼唧唧的声音。
虽然整个句子听不太清,但重点语句还是被捕捉到,比如湿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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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呢拿,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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