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槽:「你嘛乎我拜托,我是国中生咧?其他的阿兵哥,都比你的小吗?」
「没硬怎麽比?我又不是国中生,洗澡只会顾着看别人的懒叫。」他就是要取笑。
我不甘示弱道:「大仔!你是最勇敢的阿兵哥,最喜欢给人摸懒叫喔?」
「是你咧?要不是我古锥ㄟ徒弟,我这只海尫,可不随便给人玩的。」
「师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说完,我起身。
「你袂冲啥?」卢志雄跳起来,「懒叫定喀喀,归支分你玩,你竟然不要?」
「麦紧张啦!我不是不要,是要放心大玩特玩。」说话间,我关上厅门。
「按呢嘛卡差不多!」
卢志雄笑嘻嘻把我拥入房间,压入床上凑嘴吻着,同时忙着脱衣卸裤。坦白说,我有点不自在,不像面对么舅那样,很渴望被脱光。但人家的大鸡巴都随我玩了,不配合岂非不知好歹。最重要的是,肌肤相亲,真的比较舒服。也比较有情调,就像电影里的情人在幽会,吻抱着滚过来、滚过去。只不过男女主角不会脱光,我也没见过,男主角会像卢志雄喘着说:「古锥ㄟ,我嘛呒知按怎,足想袂佮你干?」
他很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眼光晶灿亮芒,彷佛烧着两把火。说实在的,这是我见过他最帅的时候,偏偏说着天方夜谭,好像我是傻瓜,连相干是什麽都不懂。林美丽都知道,男的跟女的才能相干。她才会大肚子,被迫草草嫁给老芋仔。要不然,初二那天,么舅直接干我就好了,干嘛拐弯抹角玩强奸游戏。我承认,这方面的事,我所知有限。但么舅都已经生了四个小孩了,若说还输给卢志雄,打死我也不相信。
卢志雄很爱当老大,可能有意作弄我。也有可能,他全身火烫,忽然头壳秀逗。
「怎麽不说话?被吓到了?」他问。
我挤出笑容说:「你没交过女朋友吗?」
「怎麽没有?」他很激动,好像辩论比赛说:「现在就有两个,不信你可以去看。」
「了,」我说:「我又不认识,要去那里看?」
「我正要跟你讲,你帮我找回失物。这礼拜我有两天假,打算带你一起去台北玩。」
对我而言,台北是陌生的、遥远的、梦幻的,繁华的城市。
我以前常去艋舺,大姐夫的住家和邻居,都是日式木头建筑物。远处可见水泥大楼,一栋比一栋还高,充满梦幻的华丽。我只晓得台北十分热闹,车子非常多,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大姐夫曾带我去圆山动物园和儿童乐园,以及大同水上乐园。我国小毕业旅行去阳明山,就这样而已。听见热诚的邀请,仿若天籁之音,教我如何不心动。
「最近常听同学说,国父纪念馆很大很漂亮,真的吗?」
「一栋建筑物死板板,外面有些花草。落成不久比较新以外,也没什麽好玩的。我家在西门町有间戏院,你不是很爱看电影,我大力推荐,让你免费看到流目油。」
这话简直是台风,搧动强烈的诱惑。
都怪我没去过西门町,连看场电影都得等春节才偶有的奢侈。倒是现在上学途中,我会来回经过『天祥戏院』,偶尔瞧见招牌上的男主角忘了穿上衣,麦输捡到宝咧。
简青树幸运多多,刚好住在戏院对面,想看到脱窗都没问题。</br>